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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又別無他策,誰知嵇前輩從此竟再未出現,江湖上無人知其下落。”
白衣人嘆道:“可惜了遙齊主人一身絕世神功!”
灰衣人道:“武功無論如何高下,終究歸於黃土,然而如果不通於人情事理,一味由著性子,恃才放曠,落得惡名累累,成為眾矢之的才是最可痛惜之處。嵇前輩既為奸徒小人所畏懼憎恨,又難容於光明正直之士,更兼牽累於兒女情長,縱有通天神功終究無用。”
白衣人冷哂道:“所謂‘光明正直之士’,多是虛偽奸狡之徒,比之暴徒惡棍更讓人大大地瞧不起,嵇前輩種種惡名恐怕大半乃是他們心中嫉恨,妖言惑眾所致。”
灰衣人微微搖頭:“將嗜殺淫盜種種惡名栽贓在嵇前輩名下確是無恥,但如果本身中正庸謙,別人即使要存心相誣終究也無隙可乘……”沉默片刻又道:“嵇前輩神功超凡絕俗,卻不是無法窺測。那掌門知道嵇前輩留下竹鉤自有深意,參照心中所記招式,每日苦苦思索,不僅將本門武功發揚光大,更使門派空前興旺,其中那一份殫精竭慮的辛勞自是不可低估。二十年後,那掌門終於油盡燈枯,天命之年竟武功全失成了一個廢人,彌留之際念念不忘仍是滿腦子的奇思妙招,對著手中二十年來寸步不離的碧玉如意鉤凝視半晌,突然靈光乍現一般,長嘆一聲:‘原來武學的最高修為竟在這裡!’說罷闔然長逝。”
磨刀老者聽得心中大動,不覺口渴更甚:“嵇如驀真將一身武功藏於碧玉如意鉤裡?那掌門窮其一生才得窺門徑,如果那鉤落在我手裡,我能否識破其中玄機?”
灰衣人緩緩道:“那掌門的兒子繼任新掌門,三年不改父之道,但是心中所想卻是與其父大相徑庭。數年後,新掌門改‘輔劍堂’為‘萬木堂’,一心專攻百草千蟲,煉藥施毒,逝者斯夫,江湖六十載,此人姓姜,號隨廬,便是‘草堂聖主’他老人家。”
白衣人驚道:“師父!”磨刀老者一凜:“這兩人竟是百草門下隨廬老人姜老頭的弟子,百草門以毒為業,善於殺人於無形,今日可要小心莫著了他們的道。近幾年百草門未見有多少武林好手,只是渾身無處不毒,所使所用亦不例外,令人防不勝防,那白衣人主動分我酒喝,定是沒安好心,如果執意與我為敵今日可有些麻煩!灰衣人似乎忠厚一些,但爭鬥起來少不得又多一個敵手。嘿,他奶奶的,管他百草千草,逼的急了,老朽便鬥他一鬥!此時要有一瓢清水飲下提神,便要我拿百兩黃金來換也心甘情願!二百兩,不,三百兩也不在話下,他媽的,真要有人如此貪財,待老子喝完一掌便將他打死,讓他找閻王討賬,哈哈!”
白衣人顫聲道:“楚師兄,原來碧玉如意鉤竟與本門有如此淵源,那,那……此次你我護送的木匣之中莫非竟是……”
灰衣人點一點頭,從桌下取出一個狹長的包袱來,似是頗有份量,展開裡面是一個通體暗紅的木匣,極為精緻,用漆漆得光可照人,卻不見有匣蓋的縫隙,彷彿是一塊整木。灰衣人雙手搭在木匣上說道:“本門師祖心性極高,聖主他老人家卻淡薄名利,整日醉心藥性醫理,武功自不免落了次位,一柄曠世神兵在萬木堂就此埋沒了數十載!近幾年,不知道是哪個好事之徒道聽途說在江湖上傳言嵇前輩聚神功鑄碧玉如意鉤,結果惹得武林波瀾再起,多少無辜之人為之喪命。聖主他老人家慈悲心腸,風聞此事,閉關未畢便囑咐代掌門師兄務必將此鉤送至少林,請方丈空寂大師處置。”
白衣人道:“少林乃武林聖地,空寂大師十六式翻天大悲手無人能敵,碧玉如意鉤自然萬無一失,不至於落入惡人之手,為害武林。”
磨刀老者乍然聽到碧玉如意鉤竟在自己面前這兩人手中,頓時心跳如鼓,見二人對自己毫不在意,心想:“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二人當著我竟毫不隱諱,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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