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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徐亦像拖什麼似的把陸以哲扯上樓，以陸以哲的性格估計要大吵一架。他都不好意思說替跑的事，想到後天要參賽，韓碩覺得腿彷彿石化了。

徐亦明顯不想說話，一頭倒在床上，拿被子蓋住半張臉。

大度呢，耐心呢，都餵了狗！

惹毛了陸以哲，分定了。搞不好朋友都做不成。

徐亦心裡堵得慌，翻來覆去凌晨才睡著，早上起來已經快十點了，上午三四節有課，徐亦抓了抓頭，迷迷糊糊給陸以哲發了條訊息，例行早安。發完他清醒過來，操，昨晚才吵架。

低頭看螢幕，徐亦愣住了。

陸以哲：早上好。

徐亦：自動回復？

陸以哲秒回：下午上完課要不要來實驗室幫忙。

什麼情況，陸以哲沒發錯人吧。

徐亦對著手機說：我倒是想，你還敢要嗎。

陸以哲：來了再說。你要遲到了。

徐亦心說我要遲到，你怎麼知道，他踏著鈴聲，幾乎和楊文數一路衝進教室，發現氣氛不對。

&ldo;……學分都修完了，居然出現在教室，是來聽課嗎。&rdo;

&ldo;助教不會坐在最後一排聽課吧，還帶了電腦。&rdo;

徐亦從後往前找座位，後排都坐滿了，只有一排還算空，有個玩電腦的坐在最邊上，桌上放著咖啡杯，杯子很熟悉。

居然把筆記本帶來上課。徐亦很隨意地往那邊掃了一眼，視線就移不開了。

楊文數拍了他一下：&ldo;徐亦，你看那個是誰。我沒眼花吧。&rdo;

徐亦沒吱聲，楊文數噫了聲，很識趣地跑前排去了。

陸以哲抬起頭，看著他：&ldo;來了。&rdo;

&ldo;挪一下，&rdo;徐亦見桌上推了一堆，還有演算的糙稿紙，他說，&ldo;你出來，我坐進去。&rdo;

&ldo;都坐好，我們開始上課了。&rdo;臺上的老師出了名的嚴厲，徐亦頭一次看他帶著笑容上課，四下鴉雀無聲。

徐亦趴在桌上，眼睛睜開，看陸以哲的臉。

&ldo;為什麼來上課。&rdo;

陸以哲認真地盯著螢幕，他敲字很輕，幾乎沒有聲音。

徐亦又追問了一遍，陸以哲才說：&ldo;這間教室有wifi，來這兒也可以寫報告。&rdo;

&ldo;好理由。&rdo;徐亦抬起頭隨意地往後靠，沒去看他。

承認是來陪我的，有那麼難嗎？

wifi訊號再好，也好不過實驗室。實驗室還沒人跟你搶網速，大教室裡滿是人。

徐亦冷靜下來細想，才發現，其實陸以哲對他的好，需要用心才能體會。

好像因為他比一般人聰明，懂得多，就以為他心智成熟，理所當然地對他要求過多，總會忽略他年紀小，沒經驗。

被再過分的對待，他連個對比都沒有，拉去開房都能原諒，底線呢。

要說陸以哲不在乎他，他自己都不信。

徐亦覺得昨天的自己像個混蛋。

徐亦不說話，陸以哲以為他還在鬧彆扭。

下了課。陸以哲收拾桌面，徐亦搶過他的筆記本，抱在手裡，跟著他去實驗室。

經常去吃飯的餐館，有同班同學在。

這回徐亦沒有裝沒看到他們，領著陸以哲就去了。楊文數和劉野面對面坐著，吃蓋澆飯。

楊文數喊：&ldo;老闆，這邊點餐。&rdo;

對面兩個一聲不吭地吃飯，劉野時不時瞄手機，楊文數覺得氣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