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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無言以對。

&ldo;對了，徐亦。&rdo;韓碩抬眸。

&ldo;嗯？&rdo;

&ldo;你讓你朋友，不要再跟我打電話了，&rdo;韓碩沉默了下，看了眼付能，然後說，&ldo;他不會如願的，另找別人吧。&rdo;

徐亦說，其實我跟他並不怎麼熟。

言外之意，你們的事，我就不摻合了。

&ldo;他最好別來了。&rdo;韓碩繼續戴上耳機，看手裡的德語書。

這兩天請教了幾次，徐亦才知道，韓碩耳機裡放的並不是音樂，而是外語文章。都快考試了，他好像一點也不急。

能考上a大的哪一個自學能力差！平時都是最後三天抱佛腳，現在提前了二十天開始複習，最後一個個都懶得去學了。

但他就完全不一樣。

徐亦淡定不能，他給陸以哲打電話，問身體怎麼樣，說好的畫圖規範呢，還講嗎。

舍友不靠譜，劉野從來都是低空飄過，韓碩不求甚解，付能周身三尺都圍繞著一股消極氣息，每一聲嘆息都如悲觀炸彈，波及太廣。

臨近考試，全班同學都遠離付能，徐亦根本就沒考慮過他。

到現在都週日了，只會背一些定義，他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會，但這種錯覺一旦有，那就是穩掛的節奏。當然，這些他不想跟陸以哲坦白，顯得他之前的信誓旦旦很傻。

陸以哲言簡意賅，只說了句：&ldo;來我實驗室，現在。&rdo;

徐亦背著包奪門而出，只花了十五分鐘就跑到實驗室，開門見山地說：&ldo;完了，這門課我要跪。&rdo;跪，就是掛的意思。

陸以哲捏著斷了柄的眼鏡，抬頭看到氣喘吁吁的徐亦，跟他說，&ldo;週一下午考試。最後這天，你就在實驗室，哪兒都別去了，惡補。&rdo;

&ldo;眼鏡壞了？&rdo;

&ldo;嗯。&rdo;陸以哲說，&ldo;吃晚飯的時候順便去配一副。來看這一題。設計酯反應裝置，將廠房底層兩個原料醇貯槽內的物料用離心泵連續送到高位計量槽……設計本工段帶控制點的工藝流程圖。這些罐體型號條件已知，尺寸標註分別是這個意思。&rdo;

徐亦一邊拿筆去記，陸以哲畫的時候，他也跟著畫，遇到不懂的，就問他為什麼，陸以哲反覆給他講，徐亦一步步往下作圖。

知道了符號的意思，和裝置的畫法，題目頓時直觀了許多。畫起來，比想像中要流暢。

三個小時後，徐亦總算能完整地把第一個圖畫下來，類似的其他題目也都大同小異。

他連續做了幾題，第一問寫完，問題不大。

&ldo;第二個小問又是什麼，按照上面圖，完成裝置佈置。&rdo;徐亦一看，覺得下面這個更難，完全看不明白。

&ldo;裝置平面佈置圖，比較簡單，能畫出上面那個，這個肯定能畫出來。&rdo;陸以哲給他解釋，或許是心理作怪，也許是背了這麼多天考點，略有成效，再加上壓力大。

對方一說比較簡單，徐亦聽起來竟覺得沒有特別難，理解了之後再畫，比單純臨摹背圖要容易得多。

&ldo;這跟立面圖畫平面圖類似，而且忽略管道。&rdo;

陸以哲見徐亦能理解，非常高興，趁熱打鐵，把徐亦一直想不通的，立面圖畫平面圖，一個圓圈兩橫線，怎麼畫，又講了兩遍遍。

誰知這回，徐亦一點就透：&ldo;原來是這個意思！&rdo;

徐亦又做了五道題，只錯了一題，他想明白了之後，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