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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元修心中歡喜,他身為藩王,無召不得入京。當初就藩走得匆忙,連九兒一面也未得見。這轉眼便是兩載,不知九兒如何了,可否還記得自己。思及此,裴元修竟自艾起來。
裴元修領旨謝恩。韓坤等使節得了順啟帝的聖諭,辭過裴元修回往銘金國稟奏國主,並準備一應國禮去了。
半月後,順啟帝聖諭到北疆,召裴元修陪同銘金國使團入京。而銘金國贈裴元修之物,順啟旨意中道:“北疆天寒,紫貂、虎皮,靖北王留下自用即可!”
故而,忠心要表,而對於那些子想要拉攏自己的藩王、郡王也要曖昧。
自己如今苦心經營,費神謀劃,不過是為了使皇上必須用著自己,且又要忌憚自己,如此這般,來日求娶九兒方可一擊得手。可若要令皇上對自己起了猜忌,哪怕再重活十世也無機會得皇上點頭允婚了。
裴元修心中明瞭,這逾制一事全看皇上,他若有心辦你,那便是死的過兒。若有心縱你,只要不擺於明面弄得人人盡知,皇上那裡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罷了。那平親王爺便是一例,愛馬成痴,幾匹大宛寶馬威武雄姿比皇上的御馬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然,順啟帝卻一笑置之,只道:“那不過玩意兒罷了,皇弟喜歡便養著!”
韓坤率人回驛館等待訊息,而裴元修回了書房便擬了奏摺,將銘金國諸事以及他收到逾制禮物這事一一細書於奏摺之上,與銘金國書附在一起,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中。
三日後,銘金國國主使人送來了新的國書。裴元修看罷,點了點頭,對韓坤道:“貴國國書孤王必會呈奏與我大昭皇上,請閣下等候吾皇的旨意罷!”
兩方議罷,裴元修命裴大將使節送回驛館。
“當是自然!”
“噢?既如此,那在下便休書與我國主,商議一番,還請靖北王容我等些工夫!”
裴元修意味深長一笑,“我大昭國還是有幾位能人的!”
韓坤神情一頓,而後笑道:“這良駒若訓成戰馬要花許多心思……這……”
看罷,裴元修抬眼掃過銀安殿內三位使臣,最後定於韓坤身上,慢慢開口道:“銘金國主確是誠心,然,若想我大昭皇上首肯,這戰馬換成良駒,想來更有把握一些。”
裴元修再向下看,國書中道:為表兩國相交,銘金國為表誠意,獻上草原之花的卓雅公主,與大昭國締結百年之好!並與使團一同前往大昭國都。
且,戰馬皆是被訓過的,如若從中做了手腳,對馬匹下了甚暗示,例如:鳴金起舞、呼哨狂奔,又或是其它,那大昭國之騎兵怕是人家砧板上的羊肉了。
裴元修看罷禮單卻不言語,再拿起了國書,只見其大致內容如下:銘金國國主仰慕大昭國之盛世繁榮,欲臣服與大昭皇帝,修兩國之好。如若大昭皇帝首肯,銘金國願每年進貢戰馬百匹,紫貂皮十張,黑狐皮、熊皮、虎皮各二十張……所貢之物詳列其上,裴元修卻不細看,只在“戰馬”兩字之上以手指輕敲了敲,薄唇微挑,心道:這銘金國主好算計,大昭國地處中原,缺少的便是良駒,每年自草原馬場購戰馬所花銀兩十分龐大,這進貢戰馬百匹確實誘人。然而,凡戰馬,為使其溫馴,皆是閹割了的。縱是進貢馬匹再好,也做不得種馬,大昭國若想自己繁衍是不可能的了。
韓坤遞上國書,請裴元修代為呈奏順啟帝。同時遞上的還有給他的謝禮,五張紫貂皮、一張白虎皮,當然還有珠寶與汗血良駒。裴元修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紫貂皮甚為難得,在大昭國乃是皇帝御用,若大臣能有上一件,也皆是皇上賞賜。更何況白虎之皮,據他所知,皇上手中也不過有三張而已。如今這些物件在自己手中可都是逾制的。這銘金國何意?是不知大昭國律令,還是有心為之?
上一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