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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資料),這內侍最多超不過六品,人家可比這內侍收斂多了。而且同行惺惺相惜讓我第一時間就對他產生了親切感,特別是他還生得那般的溫文儒雅,清朗俊美。
只可惜我沒工夫再進一步生出什麼好感,就得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挑戰。他是院判啊——我幾句話能糊弄得過劉和忠,可人家手一搭,立刻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我眉毛一挑:“我府裡有大夫,還有我親自侍候,不必勞煩水院判大駕。”
“夫人言重。世子與臣本是舊識,世子的病臣也十分牽掛,何需如此……客氣……”水清揚溫和開口,上前一步。
我暈——舊識?要是舊識我死得更快。但凡有點醫學常識的人,只要一伸手,就知道朱離身體虛弱到什麼程度,這不明擺著要我的命麼?就算“我”家是什麼御史中丞,有什麼什麼人做保,什麼什麼人做媒的,但畢竟人家朱離也是靜王世子,這婚也是御婚——真要驚動了皇上,辦我個虐待親夫,欺君之罪,還不得誅我九族?
我只能看向朱離。這會兒您別裝睡了,好歹也想個辦法啊,雖然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東窗事發”,但堂堂靜王世子被一悍婦折磨得不成人樣,慘不忍睹,遍體鱗傷,無還手之力,還形同廢人,傳出去不也影響你那大奕朝第一公子形象不是?
不速客
“夫人!”水清揚的聲音就響在我耳邊,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只覺得水清揚的聲音裡似乎有很強的壓迫感,一點也不像他給人的溫文。
我這才驚覺自己不由自主地擋在朱離面前。我怕的是什麼?是被人發現了朱離的一身傷痛,還是發現了“我”的罪孽深重?又或者,其實早點讓太醫院發現為朱離治療腿傷反而是一件好事。他膝蓋上方的那處傷已是褥瘡三度,隱見併發症徵兆,可我除了會動刀子,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更何況剛剛我進屋前不還在想,反正這命早晚要還給人家的,早死早超生,相信閻王爺沒那麼糊塗,把原來這主兒的罪孽全記在我身上。
思及此處,我不由挪開半步,扭頭看向朱離微微一笑。
朱離此時正好睜開眼,見我的笑容似乎一怔,又閉上了眼。我再嘆息,我發現他就見不得我笑,每回我只要一笑,他就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迅速回避。我估計他家原來那位可能每回這麼笑都不安好心,所以他有心理障礙。
正在胡思亂想,卻聽朱離輕聲開口:“既……然如此,臣……多謝皇上……和太后……垂愛……”
瞧這話兒說的,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生怕他一口氣沒倒上來就背過去了。偏是那個劉內侍忽的面帶喜色,一下衝過來扒拉開水清揚,笑得眉眼彎彎:“唉呀,恭喜世子,竟已經……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水院判果然高明,果然……是當代華佗……”
聽這話我才猛地想起朱離之前所說的,他家原來那位經常會點了他的啞穴一事——莫不是……每回見客,他都只是靜靜坐在那裡扮木頭人?我估計原來那主兒是怕他開口壞事才這樣做的,可是我的心卻因為想到了這點而又是一酸。
他今日還是可以不開口的,且不論是出於何種目的,他今日出言至少卻讓我知道了他待我終是不同的。
“是啊……總是麻煩……水……院判……我和……內子都……很過意……不去……”朱離又開口,那微弱的氣息連我都快聽不下去了。果然,水清揚聽了他的話,更是緊鎖了眉頭,以很不客氣的姿態擠走了劉內侍,一把將手搭在朱離脈腕之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是忽然回想起剛剛朱離說的話——總是麻煩水清揚?看來這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可見這水清揚不是來了一回兩回了。
只有兩種解釋,一是水清揚與原來的夫人串通好了應對宮裡每回的探視,二是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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