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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了?”蕭戰八卦本色立現。
“我也罵他‘雜種’來著。”我輕聲嘆息,當時傷他不過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與我再無糾葛,不要再對我那麼好,可那些傷人的話出口之後,我的痛竟不比他少一絲一毫,讓我的眼睛這般模樣,便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你……”蕭戰忍不住瞪著我,良久才道,“你果然有種。他最忌諱的就是這兩個字,當年當著他面說這兩個字的人後來全都沒有好下場,就連大哥也……他的身份現在在族裡是個禁忌,因為整個達丹部都倚重他,所以更沒人敢提這兩個字……他沒當場殺了你,已經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說最親的人傷他才能傷得最重,而我……我的心猛地的一抖,我什麼時候成了他最親的人?
怔了片刻,我才冷笑道:“所以說,蕭王爺,你聰明一世,可這招棋實在下得很爛。”
蕭戰苦笑:“我這不回來補了麼?所以我才要帶你去見靜王爺,看來跟他談,遠比跟王兄談要容易得多……”
我低頭不語,良久才道:“就算我不同意,只怕你也得把我帶走吧。”
蕭戰忽然目注著我輕笑道:“白晴,我現在真有點喜歡你了。”
“見張義也是你,見朱離也是你,左右我不過是魚肉,任你宰割。”我淡淡道。剛剛和諧的氣氛蕩然無存——不過,我倒從來沒有想過能與蕭戰這種人和平共處,但之前的幾句談話,可能是我們之間最平和的一次。
他忽然輕輕打了個呼哨,片刻我便聽到兩聲悶哼,然後四五名黑衣蒙面人閃現,我知道,這些都是蕭戰不離左右的死士。
“王妃,走吧。”蕭戰伸手想扶我,我視而不見,徑自起身:“你……不是要我們走著去大奕吧。”
蕭戰笑了下:“達丹部個個都是騎馬辨音的高手,咱們若是驅馬而行必然會驚動他們,馬在兩裡外的山坡處,王妃若是不願走路,我的屬下很樂意背夫人過去。”
我瞪了他一眼:“不必。”
說罷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路,幸好我曾經與張義一路奔波過,早已不再是那個養在深閨的嬌嫩婦人,而此時秋季,草木漸凋,道路相對好走許多。
果然,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我們找到了馬。明月當空,四下靜謐,要不是周圍有人虎視耽耽,這應當是個相當不錯的夜晚。
行了大概又有半個多時辰,蕭戰忽然勒了馬。
轉頭看向我,月光下,他的目光如刀般鋒利。
我從馬背上爬下來,輕笑:“是這裡了麼?蕭王爺準備動手了?”
蕭戰怔了下:“你知道?”
“我知道你並不打算送我活著回大奕。”我淡淡道,“你處心積慮,還是想挑起大奕朝和西遼達丹部的戰爭。”
“哦?為什麼?”月光下他的面色似乎柔和了幾分,陰暗的光線看不清他眸子的顏色,這姿態愈發有點像張義了。
“因為張義,其實更準確,應該稱他為西遼皇帝,他不但得了達丹部的權力,直搗王庭之後,他雖還未加冕,但其實亦是整個西遼的王者,而且手握重兵和整個達丹甚至其他部族的支援,顯見在這場王權之爭中,你已經一敗塗地了,所以你縱是想跟靜王爺去談判,卻早已沒有談判的資本,僅憑一個我,是談不出什麼的,你可以讓大奕不去支援蕭毅的西遼,但不能讓大奕替你派兵平定西遼,大奕朝上下都不是傻子,靜王爺再疼愛我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做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所以,你只有挑起大奕與西遼的戰爭,才能火中取栗,才能有機可趁再孤立張義,組成自己的勢力……”
蕭戰的一張臉漸漸陰沉,面上的笑意卻似乎不減。
“我說的可對,蕭王爺?”反正這一番話說不說,我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