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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壓低的嗓音慵懶隨性,撥出的溫熱氣息在時今敏感的耳朵裡打轉,讓本就竭力裝作沒事的人更加無法動彈,只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上被激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而盛崇司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說完後嘴唇就從她的臉頰上輕輕擦過,準確無誤地找到那張不會說話的小嘴,把她的掙扎和甜美全都含在了嘴裡。
他一點也不知收斂地啃咬著,彷彿要將這段時日欠下的債全都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時今憤怒至極,卻又毫無招架之力,因為她不光要對付盛崇司,還得和自己心底偷偷鑽出來的貪戀抗爭。
慢慢的,彼此纏繞著的唇舌之間瀰漫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甜意,誘惑著最緘默的口,騙她張開嘴巴,讓他進去。
於是時今開始不自覺地妥協沉溺,如困於夢寐,只覺得那股甜意隨著他的舌尖充滿了整個口腔,侵蝕著人的理智,讓她的腦袋裡只剩下一段令人窒息的空白,直到被放開的時候都沒有怎麼緩過來。
她又驚又惱地瞪著眼前的人,心想他是突然饑渴了又礙於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物件,所以乾脆舊人利用?
呵呵,還真是環保啊。
不過盛崇司似乎對她剛才的表現不太滿意,語氣裡還帶著些遺憾,惋惜道:「看來你的男朋友沒有怎麼教過你應該如何接吻。」
說話的同時,他還在用指腹替時今擦拭著唇角暈開的口紅,動作輕柔,很像剛才那個吻結束之前的力度,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也沾了一點。
那抹魅惑的紅色襯著神情寡薄的臉,在明亮的燈光下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帶來了一擊致命的蠱惑,像極了她今天用的這支口紅的名字。
禁慾的美感,禁忌之吻。
有那麼一瞬間,時今差點又掉進以他為名的漩渦裡,趕緊逼自己回過神來。
她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力氣大得恨不得能直接磨掉一層皮,就連說的話都比剛才硬氣了許多:「盛總要是爽夠了,還麻煩讓一讓,我得去彩排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時今沒有說謊,她剛一說完,房間裡便突然響起了一道敲門聲,但這聲音一聽就不是來找她的,因為路虎敲門的時候一定是「咚咚咚」而不是「叩叩叩」。
可是盛崇司並沒有理會,卻終於放開了她,望著立刻逃得遠遠的人,挑眉問道:「你確定剛才只有我一個人在爽?」
說完後,他倒是不帶走一絲雲彩地離開了,把所有煩惱都留給了時今一人,等她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後,他早就不見了人影。
「……」爽你個香蕉皮!
第7章 第〇〇七日
說好的抓緊時間練習,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有辦法再重來一次的時今後悔不已,只能忐忑不安地踏上了去往彩排的路。
原本她以為自己這回真的死定了,最後卻驚喜地發現,隔壁家某位形象甜美的女明星居然唱得比她還五音不全,完全蓋過了她的風頭。
於是路虎沒有再追究她隱瞞不報的事了,只是再三告誡她以後不準再這樣,畢竟在自己人面前丟臉總比在全國人民面前丟臉好吧。
可是就這樣幸運地免於一死的人回去以後又睡不著覺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嚴重,直到天亮都還是沒有睡意,她的胃倒是沒有因此抑鬱,咕嚕咕嚕叫了一整晚。
最後時今乾脆從床上爬了起來,想去廚房裡找點東西墊肚子。誰知道就在她剛把老乾媽的瓶蓋擰開,撕下吐司邊準備蘸的時候,客廳裡的門鈴聲又突然響了起來。
一般會來公寓找她的除了南方就只有路虎了,更何況還是早上八點鐘,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在開門之前,她小心翼翼地把老乾媽藏了起來,卻沒想到最後看見的竟是童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