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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左右的夾角。看上去,像一個不出頭的“大”字。
“這是?”方木皺起眉頭。
“你再看看這個。”米楠又遞過一張影印件,上面的標註顯示,這是在第47中學現場提取到的那枚足跡。
方木把兩張影印件擺在桌面上,反覆對比著,終於讓他發現了一些相似之處。
“鞋底的花紋?”
“對。”米楠指指第一張影印件,“這個圖案,和那雙膠底鞋的鞋底花紋很像。可惜的是,太小了,也不夠完整。”
她輕嘆一口氣,“如果不被楊學武踩上那一腳,也許能提取到更完整的。”
方木想了想,又問道:“樓梯口提取到的那些足跡呢?”
“沒價值。”米楠說,“尤其是那個擦蹭型的,只能分辨出橫行大底花紋,沒有代表性——好多鞋子的鞋底都有這種花紋。”
方木的心一沉,這麼一點點痕跡,根本無法和第47中學殺人案提取到的足跡做同一認定。頂多是部分驗證了方木的推測,也不能作為併案調查的依據。
不過,米楠把那些幾乎是齏粉狀的石膏進行清理、比對,勢必是一個相當耗費精力的過程。想了想,方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這個結果很重要,多謝你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這些結論連線索談不上。不過,”米楠又拿出一張紙,“你再看看這個。”
那是一份檢測報告,檢材是某種液體,方木看了看,和水囊中的液體成分幾乎相同,也就是方木推測的所謂“羊水”。
“這又是什麼?”
“還記得現場那片水漬麼?我曾讓你把裡面的液體抽出來。”米楠的面色平靜,“我把那些液體送去檢測。相信你也發現了,和水囊裡的液體成分幾乎一致。”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水囊裡的液體在地上形成的水漬,兩者成分當然一致。
方木想了想,忽然睜大了眼睛。
水囊中的某些液體成分,比如尿素,來自於姜維利的排洩物。如果地面是的水漬中也有尿素,那就說明這些液體不是在往水囊裡傾倒液體時流出的,而是姜維利被塞入水囊,在水囊裡發生失禁後,從水囊裡滲出的。
也就是說,那枚足跡的主人在姜維利被塞進水囊後的一段時間內,曾在水囊前停留過。
方木馬上對米楠問道:“從足跡來看,兇手是面對水囊還是背對水囊?”
米楠顯然早已意識到這一點,很快答道:“這種大底花紋在前掌和鞋跟處都有。如果你的推測成立的話,從磨損程度以及和水囊的距離來看,我相信是前掌留下的。”
前掌。方木想了想,這說明,當時他是面對水囊站立的。
深夜。廢墟。無數黑洞洞的視窗。巨大的水囊以及其中的男子。掙扎、扭動。
他在做什麼?
第九章 對手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方木輕手輕腳地開門,客廳裡還亮著燈,緊閉的臥室門裡毫無聲息。方木看看鞋架,廖亞凡的鞋子還在。
她應該已經睡了吧。
整整一天,方木都留在分局的物證科,面對一桌子亂七八糟的物證冥思苦想。他試圖去把握兇手站在水囊前的心態,卻始終一無所獲。
從兇手作案手段的縝密和冷靜來看,他無疑是十分自信的。
一般情況下,犯罪人作案後都會盡快逃離現場,而他幾乎是有條不紊地把現場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確,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富民小區幾乎就是無人區,這給他充分的時間和安全的環境來清除一切痕跡。但是,他不可能完全在黑暗中打掃現場,勢必需要一些光線。即使用手電筒,也可能會引起其他原居民的注意,更何況他還在水囊前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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