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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自己狀態很不好,但是他也只能死扛。
既然在心底答應了要護著,便要踐行到底。
他再一次發動了“紫漫天河”。
距離風澈出去再回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風澈一回來,四面八方的兇獸包圍住他們,空中的兇獸甚至開始攻擊穹頂,他們與兇獸隔著一層薄薄的護罩。
直至靈石告竭,地面的“四野穹廬”光芒越來越淡,風澈修改地面法陣,他們開始用自身靈力維持保護罩。
可他們每一個人只有十六歲,靈力能充沛到哪裡去,五個人撐了一會兒就維持不住了,靈力殆盡栽倒在地,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風澈神識掃過丹田,剩餘的一成靈力讓他擔憂,如果再加上經脈中的,他們也撐不到天亮。
風澈坐在了堆成小山的廢棄靈石上,開始以一己之力維持“四野穹廬”。
地面上躺著的姜思昱側頭看他,氣若游絲地說:“你很厲害,若有一線生機,我認……你做,大哥……”
風澈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然後便沉默下來,繼續輸送靈力。
季知秋轉過頭,看見風澈一聲不響地抹掉嘴角滲出的血,顫抖著的指節近乎白得透明,染過血色觸目驚心。他流的血太多,擦都擦不完,像是和自己賭氣一樣,索性連血都不擦了。
季知秋看得入神,輕聲問:“疼嗎?”
風澈輕輕搖了搖頭。
季知秋別過臉去,眸中的情緒洶湧上來,透著一股濃烈不解與無助:“騙人……”
四周響起了低低的嗚咽聲,風澈看見淚水順著白冉冉的眼角洶湧而出,明明是最見不得人哭的他,卻沒法發出一聲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風澈以為,自己好不容易重生歸來,連當年的遺憾都沒有實現,就要再死一次了。
一道亮若曜日的劍光傾瀉而下,風澈眼前的漆黑如潮水般褪去,“四野穹廬”薄薄的光暈碎裂成萬千星辰,他睜眼看向那道劍光,極致的白吞噬了全部的血腥與黑暗,姜家的少年們落在地上的劍錚鳴震顫,昂揚無雙的劍意竟激起劍的共鳴。
那淺色的身影彷彿與晨曦融為了一體,卻又彷彿他本就是自那燦燦的光中走出。
來者立在半空,手中劍通體雪白,銀亮如水。他輕抿的唇泛著淺淡的顏色,清俊的眉眼溫和疏朗,舉手投足間透露著讓人信服的沉著。
少年們躺在地上眼中含淚,拼了命大喊:“少主!是少主啊!”
風澈昏昏沉沉的腦海裡一個聲音在尖銳地喊叫,他的全身細胞都在面對來者時叫囂,他最後一點意識竟然是:幸好遮住了原貌……
這姜家少主,怎麼會是姜臨呢?
今時往日
風家卜術奪天地造化為天道所不容,故而人丁稀薄,自創派以來便世代單傳,只有在這一代生了意外。
風澈是意料之外的孩子,比他哥哥風瑾晚出生一個甲子,身為變數,天生異瞳,奇門卜術天資卓絕,甚至在十七歲就已經卜術大成,達到了多少風家子弟窮盡一生想要企及的境界。
風家一向注重血脈天賦,此等天資自然受盡萬千寵愛。
然而,凡四大家族子弟,年滿七歲必須送到萬卷學堂學習各派知識和經驗,風澈在家中耍賴,硬生生拖到了九歲才答應上學。
風澈第一次遇見姜臨,是在初入學堂那天。
風家小少爺一身錦緞珠光,小手揮著一把摺扇,四處打量著學堂環境,悠閒自在的樣子彷彿不是來學堂聽學,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他幾步溜達進了院裡。
由於風家小少爺睡到日上三竿才來到學堂,又在半路上磨蹭了許久,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