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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曲臨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直視著夏翎,目光清澈而明淨,緩緩道:“這個人,我不救。”
夏翎一下子有些發懵,微微張大了嘴問道:“為什麼不救?”
曲臨淵還未說話,二公主已經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嘛,如此下賤無用之人,救他做什麼?早早讓他死在野外多……好……”
嘹亮高亢的笑聲在夏翎冷淡的注視下越變越弱,最後幾個字,近乎顫抖消音。
二公主高傲秀麗的臉上又羞又怒,偏又露出幾分委屈,不甘道:“明明先生也說不救的!”
風佑眯著眼在一旁沉默不語,她能看出來夏翎與這個驊韶國的逃奴是認識的,可卻猜不透兩人之間的關係。
那天,他突然撲在夏翎身上痛哭流涕,聲淚俱下,說得卻是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但顯然,夏翎聽得懂,而且回覆得甚至比她們達蓬國的語言更流利,更習慣。
風佑皺起眉,直覺的不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逃奴,更不喜歡夏翎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彷彿離她們很遠很遠。
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搭上她肩膀,溫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道:“不用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就夠了。”
風佑緩緩回過頭,看著文洹彷彿年年月月如霧籠罩的暗紫色眼眸,忽然低喃道:“文洹,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文洹怔楞了片刻,才輕柔地笑道:“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大約有十幾年吧。”
風佑怔怔地收回視線,心中只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夏翎、文洹和先生,他們的出現都彷彿從天而降,沒有任何身份來歷可以追溯,那麼是否也意味著,總有一天她們會憑空消失呢?
夏翎面無表情地看著曲臨淵,曲臨淵微微側了側頭,語調平和勻速地慢慢道:“脾臟破裂,肺部積水,雙腳嚴重凍傷,四肢部分神經幹萎,頭部有淤血。此人傷勢過重,已無法靠藥物針灸治療痊癒,但如今我手中沒有趁手的醫療法器,治療過程中又無靈力補充,中途死亡的機率非常高。除非……”
夏翎急道:“除非什麼?”
“除非,我盡全力。”曲臨淵微皺著眉,緩慢地理所當然地道,“我與他非親非故,又覺得他很討厭,為什麼要凝十成精力,耗損……總之,我不樂意救他。”
夏翎被堵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曲臨淵的脾性偶爾彆扭,說正事的時候卻從不拐彎抹角。
此時此刻,他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自己還有什麼立場求他救人。
更何況,他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夏衡與他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求他冒著累病倒的危險救人。
可是,曲臨淵不樂意救自然理所當然,她又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去死而袖手旁觀呢?
風佑搭上她肩膀勸道:“生死有命,禍福在天,你又何必強求呢?”
夏翎嘆了口氣,輕聲道:“無論希望都麼渺茫,也總得盡力試試吧?”
說著,慢慢走到半昏迷的夏衡身邊,這個眉眼依稀眼熟的男子,看上去已年過三十,潔面剔須後能看到臉上猙獰的刀疤。
此刻,他正發著燒,滿面潮紅,乾裂的唇嘟嘟囔囔,大概在說著什麼胡話。
彷彿是感覺到了夏翎的碰觸,他慢慢睜開眼來,目光卻沒有什麼焦點,神色中充滿了惶恐和祈求:“姐,救我……救救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夏衡,你傷得太重。”夏翎慢慢斟酌著措辭,“我也許,救不了你。但我會盡我所能……”
“不!不!”夏衡瘋狂地嘶聲低吼,“我不能死!我不要死!我還要為爹爹報仇,我還要揚名立萬重振夏家,我是爹爹的期望,我怎麼能死?!”
夏翎一怔,恍惚道:“為爹爹報仇?”
夏衡卻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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