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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馬,衛先生神通廣大,一定能夠把事情弄清楚的。”
阿花聽了,居然很認真地望了我一會,而且眼神之中,竟然在一天二十四小時之中,有那麼一兩分鐘,沒有向異性發出性的召喚。由此可看出,她的哥哥,在她的生命之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
她肯定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因為她竟然在我的神情之中,揣知了我的心意,她道:“衛先生,我和我哥哥自小是孤兒,是他從垃圾堆裡把我帶大的,如果你能幫助他,我感激不盡。”
這幾句話,正常之至,陶啟泉立刻現出訝異的神情──我不知陶啟泉認識她多久了,但可以肯定,這是陶啟泉第一次聽到她正常他說話,在話中居然沒有夾雜著一著髒字兒。
我也很認真地回答:“我會盡力──你知道我過去的經歷嗎?我記述在許多書本中。”
阿花坦然道:“我懂的字太少,不多過一百個,看不懂書。”
我“哦”地一聲,沒有再問下去,在大城市中,像阿花這樣遭遇的少男少女,成千上萬,阿花與眾不同的只是她具有如此誘人的外型。這些流浪兒的故事,都大同小異,不必詳細描述了。道德家或社會學家或者會悲天憫人,同情他們,說他們可憐,但他們自有一套生活的方式和哲學,未必需要廉價的同情,只要求平等的對待。
我吸了一口氣:“那不要緊,總之,有我,有陶先生,事情總好辦。”
阿花瞄了陶啟泉一眼,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竟是天然的騷媚入骨,看陶啟泉如飲醇謬的模樣,真叫人感嘆女性原始力量對男性的強大作用。
陶啟泉吩咐司機開車,他坐了下來,阿花肆無忌憚的坐在他懷中,取過酒瓶來,對著瓶口喝酒,又旁若無人地哺給陶啟泉喝。陶啟泉因有我在旁,神情略見尷尬,可是一點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不干涉他們調情,但有些事情必須先弄清楚,所以我道:“關於阿花的哥哥──”
阿花介面道:“我的哥哥叫阿水。”
我哼一聲:“阿花、阿水,總該有一個連姓帶名的稱呼。”
陶啟泉的神情,像是想阻止我說話,可是已經遲了。阿花身子一彈,站了起來──她青春洋溢的身體,充滿了彈性,站起來之後。一手叉腰,雙眼圓瞪,咬牙切齒地道:“沒有,我叫阿花,我哥哥叫阿水,這就是我們的姓名。”
陶啟泉連忙補充:“他們兄妹遭父母遺棄時,一個四歲,一個才幾個月。”
我無聲,雖然我想,一個四歲的孩子,也應該記得自己的父親姓甚麼,但既然他們的遭遇如此,自然也有權不記得父姓是甚麼。
我揮了揮手:“好,阿水先生是怎樣進了神經病院的?”
阿花揚聲道:“他們以為他是瘋子,但是我知道不是!”
我道:“你且坐在陶先生的腿上,我想,這些問題由陶先生來說,我會比較容易清楚。”
阿花沒有說甚麼,轉身,像一頭貓一樣,伏向陶啟泉的懷中。
陶啟泉喝了一口酒:“說起來,話……也不算長。我認識了阿花,阿花說起她有一個哥哥,四年前跟人到俄國去做買賣,一直音訊全無,要我去探聽一下。”
我呆了一呆,本地的流浪兒,長大之後,固然可以成為任何種類的人,但是一下子和遙遠的俄國扯上了關係,也不免有點難以想像。
陶啟泉又道:“恰好我有一個部門正在展開對俄羅斯的貿易,想來要打聽一個人的訊息,也不是難事,可是開始時,卻一點訊息也沒有,要我親自主持,甚至驚動了俄國的好幾個部長!”
可以想像,大豪富陶啟泉一出馬,有關方面,自然人仰馬翻之至了。
陶啟泉續道:“一直到三個月之後,才略有了眉目,說阿水不是在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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