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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堪桑沉默地打量她,他並不是個沒腦筋人云亦云的人,他雖比舒絳還小一歲,但自少磨練與王者應有的風範,令他冷靜沉著。
刑媲擅不明白二王子為什麼不對付舒絳,難道這王家三兄弟,都對這女人生出好感?這怎麼行?如果她不盡快除去這眼中釘,日後國王回來,會更難除去。
刑媲擅什麼都沒說,向著舒絳衝過去,舉拳就往她身上打去。舒絳身上白光護體,刑媲擅的拳還沒到她身上,卻被那道白光彈飛開去。
姜堪桑與哈朗元親眼目睹,哈朗元一臉憤恨,呼喝著身後的親衛隊,把舒絳抓起來。
“好一個女人,居然能騙過國王。哼!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哈朗元忿忿地道。
“二王子,為什麼要抓小姐?”蘭娥撲過來,她拉住姜堪桑的腳!她雖然並未目睹刑比蘇自盡經過,但宮中有其把宮女和小廝,他們都可以為小姐作證。為什麼連問也不問,就認定小姐的罪?
舒絳被抓進監獄,靜靜地坐在牢中。也許從見到老國王那一刻起,她便預見自己的命運,也許老國王早就知道她會有此劫難,所以才把“白靈”送她護體?姜比邪呢?他會信嗎?
第八章
刑娩擅從牢外走進來,她得意地笑了。把舒絳抓進牢中,雖然賠上老父一條性命,不過也值得。
“沒想到你又坐回牢中了,你想國王知道有什麼反應?他相當震怒,決定回來再處決你。”刑媲擅笑得很媚很開心,她是值得高興的,因為姜比邪接到宮內訊息,大為震怒。大概他不信吧?但在哈朗元的指控下,國王縱有多少疑慮都消散無蹤。刑媲擅可以肯定,她一定奪得勝利。
舒絳別轉臉並不理她,一個連父親的命都可以不顧的人,還可以跟她說什麼?想起國王,他也不相信她了嗎?他要怎樣處置她?
“告訴你喔,國王就快打勝仗回來了。赫羅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他就是蚩尤轉世。赫羅人見識到他的真面目,根本不敢和他對抗。他快回來了,你就等著被他處死吧。”刑媲擅哈哈大笑著,離開監牢。
他要回來了?赫羅人不打自降,是因為他是蚩尤轉世?他真是蚩尤轉世,那麼她呢?她又是誰?真會是天女魃嗎?
舒絳突然從心底生出悲酸,難怪老國王憂心忡忡。如果她真是天女魃,只怕她必死在他手中無疑。他會殺她嗎?前世的情仇恨怨,留待到今生才算清?
前世債,今生還。
他要她怎麼還?她已非天女,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凡人。既沒法力,也沒本領,除了對文字有過人的聰穎外,她可說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也許,他會原諒她?也許,他的愛比恨更深?也許,他即使恨她,但也會原諒她?畢竟是幾千年前的債了。
悠悠天地幾番歲月?誰還會記住這筆債?
在戰場上,姜比邪的確知道自己是蚩尤轉世,但這並未讓他覺得榮幸,並未讓他有絲毫值得驕傲的地方。相反的,他痛很自己是蚩尤轉世,身上揹負太多的仇很,太多的痛苦。
在對赫羅人的那場戰事裡,他霧罩琉璃城,赫羅人迷失在琉璃城內,走不出那股濃霧,被他殺得遍甲不留。
姜比邪倏時湧起所有記憶,在遙遠的天地間,他曾揮舞戰刀,指揮過一場類似的戰爭,那場戰爭在遠古的天地聚攏,鋒火漫漫,真切真實得恍如在眼前。
同樣的戰爭,同樣的濃霧深鎖,所不同的是地點不同,人物不同,更沒那場戰爭的慘烈。
“沒有天女,天女魃沒有出現,也許她死了,也許她不存在於地底空間,所以她沒有出現。”姜比邪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歷史會重演嗎?也許會,也許不會。
當他心事重重舉目眺望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