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回 計中計大小姐借刀殺人 案中案吳工匠血濺當場(第4/6 頁)
那沒藏氏眼神流轉,終於在張元身上定住,半晌才搖搖頭,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你是誰?”
“你別問我是誰,我只問你發生了什麼?”張元心神不定,見這姨娘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焦躁。
沒藏氏將眼神收回,望著北笙,“方才,幾個兵士,帶著些怪物闖入,我嚇得昏死過去,待轉醒,就發現這些人都死了。”
“就你一個人在房中?”張元急急問道。
“你……你這人好沒道理,我一婦道人家,老爺不在家,我不是一人在房中,還能有誰?”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北笙見狀,慌忙阻止張元,“國師,現在姨娘已然心神不寧,您改天再來可好?”
“我兄弟在你府上喪了命,你這姨娘一個心神不寧就可以逃避責任了?”
“國師,您這話好沒來由,您今天口口聲聲要來搜我天都王府,我們也讓您搜了,現在您說您兄弟喪命,我天都王府的人難道沒有喪命嗎?您貴為國師,我們敬您重您,但是您也得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野利大將軍府邸可是容你們查案搜人的地方。若是我爹爹明日班師回朝,得知此事,國師您擔待得起嗎?”
“現在我的人死在你這姨娘的後院,為了查明真相,我們也需將你家姨娘帶去問話。”
“問話?我答應你們搜府,你們竟然跑到我野利家眷後院,意欲何為?現在說要問話,我姨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們自己送上門,出了事情,就要欺負弱女子?要問話可以,建議你們先請示大王。天都王府的人不是你們說帶就帶的。”說話的是南鳶,他自進屋便一直在檢視吳昊吳迅以及崑崙奴的屍體,突然發話,頗有點分量。
那張元見野利兄妹義正言辭,又見沒藏氏失魂落魄,心內又是氣憤又是懊惱,又怨自己太過輕敵,這裡面肯定是著了野利兩兄妹的道了。
但是那野利兄妹的話也沒有錯,現在邊疆戰事吃緊,野利遇乞和野利榮旺兄弟正受重用,若是因此得罪了他們,他這個國師,也難保不被大王怪罪。何況,這豢養崑崙奴,製成人肉武器,若是被大王知曉,只怕罪責難逃。
想到此,張元心頭一酸,命人將吳昊吳迅等人屍身收拾了,一干人喪家之犬一般,怏怏出了天都王府。
待張元一干人離去,北笙才鬆了一口氣。待安置好沒藏氏,出了別院,北笙見南鳶雙眉緊鎖,她心頭一緊,“哥哥看來心事重重。”
“妹妹方才注意到那些死屍身上的刀痕了嗎?”
北笙搖搖頭。
南鳶冷笑道:“妹子一向謹慎,不想今日竟然大意了。”
“怎麼?刀痕有什麼蹊蹺?”
“不是普通刀痕。張元等人是文臣,看不出來。就是普通仵作,估計也只能查驗出是刀傷。但是我跟隨大王多年,又曾與仁榮老爹研習過兵器,甫一進屋,見這幾具屍體上的刀痕,便覺可疑。這些刀傷傷口較一般的刀傷要寬,傷口邊緣整齊,刀傷寬且深,那吳迅的頭幾欲要掉了下來。但是渾身上下就一刀,而這一刀下去,鮮血呈噴射狀湧出。”
“那又有什麼特別?”
“這麼寬的刀傷,且如此之深,這武器定是不同尋常。我又觀其中一名崑崙奴,缺了手臂。可想是一刀下來,那崑崙奴用手臂去擋。但是,妹子,你想過沒有,崑崙奴的手臂是機關,不是人的血肉之軀。但是,那銅臂竟然被砍成兩截,可見此刀之利。”
“哥哥從這些傷口,猜到此刀是誰人所有了?”
“若是我猜的不錯,今晚殺人的武器便是大王的大夏龍鳳刀!”
“啊!”北笙聽得南鳶此言,嚇得心碎膽裂!
她自幼隨父征戰,對大夏龍鳳刀焉有不知?此刀距今已有千年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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