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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600、1000和2000，&ldo;女性修養&rdo;格外便宜，且沒有定級，四節提升課，才500塊。許多購買課程的男女都表示，在培訓班裡認識了現在的戀人，感覺找到真愛了。

馮牧早試著聯絡這些留評的人，發現有人不理她，也有人回答得非常官方，根本不像跟普通人對話的語氣。

她轉而聯絡幾個小陽的同學，她們之中有好幾個被小陽拉去一起聽課，有人嫌貴沒去，有人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只聽了一兩節課。其中一個女生告訴馮牧早，第一節的內容前半段確實跟網路試聽差不多，但後面就有些奇怪的思想進來了。

&ldo;什麼奇怪思想?&rdo;

&ldo;好像是說這個社會不公平，很多資源都被有錢有勢的人佔了，他們的起點就是大多數人的終點。所以我們應該從傳統文化中尋找心靈的慰藉，懂得放棄啦、奉獻啦、謙讓啦、不爭啦什麼的，還要孝順父母、愛惜兄弟，把家族的榮辱當做頭等大事。&rdo;

&ldo;這聽起來並不是很逆天。&rdo;

&ldo;主要是她分享的事例讓我感覺不太舒服吧。&rdo;

&ldo;什麼事例?&rdo;

&ldo;一個年輕女的守寡一輩子，撫養孩子、照顧公婆，誰勸她再嫁她就破口大罵。還有一個女的被輕薄了，激烈反抗導致罪犯把她滅口，講師把她倆捧得像神仙下凡。&rdo;

馮牧早想，這個論點無疑把傳統文化中的糟粕拿來宣傳，但不足以把人忽悠得連命都不要了，應該還有什麼其他的。

&ldo;做這個選題?&rdo;例會上，單鷹抬眼看看她，眼神分明寫著&ldo;上次腫成半個豬頭還沒學乖&rdo;?他很少將個人情感置於工作中，但馮牧早被村民追打一事似乎真的將他惹毛了，他似乎不太想讓她沾和張淑有關的事。

艾亞庭照例冷笑著諷刺道：&ldo;你弄的這些個選題啊……沒有一篇可以搞成深度調查稿，建議你還是趁最近的實習調整，回社會新聞部吧。&rdo;

&ldo;我還是那句話，沒有一個調查記者是天生的，而且小馮並不是非要成為調查記者不可。況且，這個選題來自於她從陰婚中介事件中發現的新線索，想進一步跟下去的心理，可以理解。&rdo;單鷹馬上出來圓場，&ldo;作為一個實習記者，她只需要實踐新聞稿的採寫，至於寫出來的東西到底刊登於社會版還是深度調查版，我個人不是很在意。&rdo;

&ldo;單大主編太偏袒小馮了哦……&rdo;艾亞庭訕笑著說。

單鷹忽然沉默，讓會議桌旁的每個人都是一凜，看看他，又看看艾亞庭，也只能跟著沉默。

&ldo;要不……我還是跟著其他老師做吧。&rdo;馮牧早趕緊說。

單鷹沒有看她，而是忽然將目光集中在艾亞庭身上，&ldo;我就是偏袒她。&rdo;

簡單粗暴，讓喜歡抬槓的艾亞庭無話可說。

謝茂竹擺擺手，&ldo;唉，小馮就一實習記者，我們就是提供平臺讓她多學習的嘛。&rdo;

艾亞庭酸溜溜地看著天花板說：&ldo;可別好的不學，盡學壞嘍。&rdo;

馮牧早暗自嘆口氣，就報個選題而已，搞這麼大的腥風血雨。雖然單鷹那句話引人遐想，可部裡頭居然沒人認為他會真的對她產生情愫，散會後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她忍不住向他吐槽，&ldo;你看上去就是個刀槍不入、鐵石心腸的男人，他們都不覺得你會擁有人類的感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