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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可兒啊,這次短片女主的選角定下來了,就你。」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種貴氣的角色了,選角那麼多人,我就一眼看中你了。」
女孩嬌俏笑著,「謝謝張導,最開始我還以為您會選逢夏呢。」
擴音電話的聲音開到了最大,稀稀拉拉虛與委蛇的笑聲仿若在耳邊迴圈播放。
本就宿醉一夜,加上這聲,逢夏腦子暈得要炸開了。
「你能不能,不外放?」
a大的宿舍是四人一間,上床下桌,林意眠和逢夏在同一側。
住在逢夏對面的是邵可兒,她家境好,很少回宿舍裡來住,但只要她一回來,必定要弄出點大動靜出來才痛快。
比如現在。
宿舍本來就不大,風吹草動一清二楚。
逢夏極為不理解,公共場合不外放是什麼難事嗎?
張導那頭也聽見了,卡殼道:「剛剛是……逢夏的聲音?」
「我們是同一個宿舍的。」邵可兒關掉外放,聲音轉而柔和,「是我做的不對,不是夏夏故意針對我,張導您別多想。」
「……」
電話那頭估計是在說教訓她的話,邵可兒還拿捏著腔在說「那我替她給您道歉」,幾個字說的溫情似水,和她剛才發滿是不耐煩的調子對比鮮明。
剛巧,林意眠拿著袋子進宿舍,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邵可兒就愛給逢夏挑刺,半個a大都知道的程度。
逢夏家庭條件不好,很小就出來做模特賺錢,她臉好,現代舞更是出色,開著幾個影片小爆,混到現在已經算是有點名氣的小網紅。
「狐狸」便是得名於她出圈的校園表演舞臺,毛絨白裙天生淺瞳蠱惑眼,燈光打下,連髮絲都在發光,九尾白狐樣栩栩如生,
即便是黑粉,都用「狐狸精」罵她。
邵可兒是愛豆出道,和她在圈裡人設相近,倆人從小比到大。但她屬於「大小姐玩」,不為名利,就喜歡搶逢夏的活玩。
這次也是,逢夏前段時間懟了個大老闆被雪藏,藉機,她手上所有的活兒邵可兒都搶完了。
要不然逢夏也不用沒日沒夜的跑校內的碎活。
林意眠看邵可兒這樣就來氣,什麼忘關了擴音,明擺著特地來炫耀的。
「阿眠,你大早上泡茶了嗎?」逢夏問。
「嗯?」林意眠被問得一愣。
她視線略過去,宿醉後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嬌,眨巴著眼睛:
「那綠茶味可真濃。」
邵可兒:「……」
看著邵可兒氣呼呼地掛掉電話,林意眠沒忍住笑:「狐狸,衣服乾洗完了。」
袋子裡面是宋疏遲的外套,逢夏昨天託林意眠送去乾洗店洗的。
「謝了,放桌上就行。」逢夏隨手綁頭髮。
她穿著吊帶裙入睡的,昨晚喝醉折騰得厲害,吊帶掉在肩膀,頸間的肌膚奶白勝雪,幾許細碎的青絲跳動在深陷鎖骨間。
低垂的眼睫輕顫,像自帶著欲氣。
逢夏抬眼時,正巧對上邵可兒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後者臉紅迅速移開。
她覺著好玩,低頭梳完頭髮,笑了聲。
「想看就看,不收費。」
「……」
「誰要看你?」邵可兒音都高了八度,說得又長又急,「我是在看你袋子裡的衣服,這個牌子都是男裝,阿澤從不會買這個牌子,你也買不起。」
聽起來滿是譏諷。
「逢夏,顧澤西知不知道你又有新目標了?」
「他不知道啊。」逢夏不以為意,慢慢走到她身邊,狐狸眼下眄,無辜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