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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不知道她從哪扯來的髒布纏傷口!幸虧發現得早,不然截肢喪命都有可能!你幫我按著她,我要幫她把感染了的傷肉清除。”
“喂,你不會不注射麻藥吧?”以陌那麼怕疼,怎麼受得了。
“如果病人能夠堅持,我的建議是,最好不注射麻醉劑。你按牢她!”
“乖,一會就好了,等處理好傷口我們去吃夜宵好不好?”雲暮寒感覺以陌輕輕掙扎了下,他更用力地抱緊了她,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以陌在他懷裡輕顫了一下,沒有抗拒。以前,她在醫院怕疼,他都是這樣矇住她的眼睛。雲暮寒,他把她當做了當年的安以陌了嗎?
陳楚洋有些震驚地看著這兩個人,這樣熟稔的動作,這樣親暱的話語,連傻子也看得出他們關係不一般。雲暮寒是以陌的什麼人,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陸韶遲知道不知道。他心裡閃過無數的疑問,卻始終問不出口。
整個過程,以陌都出奇得安靜。她沒有吭一聲,但暮寒感覺到她在發抖。看到她疼,他的心也跟著揪起來,恨不得那個鮮血淋漓的傷口是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擔心,為什麼會像從前一樣地哄著她。只是現在,以陌在他懷裡,就好像從前一樣。他不想揭穿,不想清醒。就讓他把這一刻的情不自禁延續,不要提醒他,以陌早已經成了過去。
以陌疼得渾身冒冷汗,全身不自禁地發抖。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銳器觸碰到骨骼的冰冷,但她不敢動,不敢喊。她怕自己一動,就會驚醒雲暮寒,這是她思念了六年的懷抱。儘管她知道,這個懷抱有多短暫,但她依舊貪戀著此刻的溫暖。他的手,擋在她的眼前,她所能看到的地方,就是他掌心的距離。這時候,她沒有陸韶遲,他也不曾記得金恩彩。就讓這一瞬間,他們唯一,感覺彼此。
六年,在她都以為自己可以遺忘的時候,卻發現,記憶不但沒有被時光擦去,反而打磨得更加的深刻。如今她才明白,雲暮寒早已經在她心裡畫了一個圈,那是他給她的緊箍咒,讓她再也走不出從前。
有時候,她自己也會問。雲暮寒到底有什麼好?他霸道,他驕傲,他會讓她受傷,讓她疼痛,讓她快樂,讓她崩潰。但即便如此,雲暮寒並不是她的理想,卻是她的愛。書上說的,有生之年,誰是你的砒霜,誰又是你的蜜糖。
或許,雲暮寒就是那杯毒藥,可她寧願含笑飲砒霜,甘之如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以陌能感覺到藥水流進血管的涼意。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樣希望,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因為藥物的關係,以陌比之前清醒了些,身上的燒也退了,她埋著頭,有些悵然若失。
“等吊完這瓶藥,就可以出院了,記住,傷口不能碰水,定期回來換藥。聽見沒有!”陳楚洋“惡狠狠“地吩咐道。
“知道了,你個陳大媽,真囉嗦。”以陌轉悠著眼睛,低聲嘀咕。
“安以陌,千萬別得罪我,不要在心裡說我壞話,不然下次換藥的時候有你受的。我去藥房看看,你老實在這裡打針。”
“快走快走,沒見過你這麼兇的醫生。”以陌衝著陳楚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突然想起雲暮寒還在身邊,她紅著臉,尷尬地吐了下舌頭。
“外面在下雨,你帶了傘嗎?”雲暮寒並不在意她古怪的表情,而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髮。
“誰記得那麼多啊,老天爺真是的,早不下雨晚不下雨,本姑娘一出門就下雨。”以陌不滿地撅起了嘴,這丫頭自己忘記帶傘就怪罪老天爺,這麼多年還跟個孩子一樣。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記者,圍在醫院門口很有意思嗎?有什麼採訪比身體更重要?如果淋病了怎麼辦?”雲暮寒低聲責怪著,“等下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
“哦。”以陌隨意地應著,心裡卻生起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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