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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反掌。可也正因為宋家的能力，大哥才一直不知道king就在首相大人身邊。因為沒有人敢讓他知道這件事，怕他生無可戀，怕他再無寄託，怕他又要去‘陪’你……”

紅唇微抖，雲薇諾突然不敢再聽下去了。

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見自胸膛處傳來的某種聲音。

那個聲音彷彿是，心都要碎了！

手指的顫抖已無法掩飾內心的激盪，忍了許久，雲薇諾還是抿下了眼眶的淚滴，硬綁綁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經歷過，也曾有過此生不再和天楊有任何往來的想法，我們分開了三年，那三年的苦只有我們自己清楚，可是……”

話到此處，慕千雪指下稍稍用力，在雲薇諾的手指上握了又握：“大嫂卻和大哥分開了三個三年。”

雲薇諾：“……”

慕千雪：“三年我都要痛死了，九年的時間，大嫂是怎麼熬過來的？”

怎麼熬過來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就覺得一天一天地過去，一天一天地挺住，一天一天地撐住……

不是不覺得委屈，只是她不說。

微紅的眼眶再掩飾不住情緒，她笑了一下，用一種平靜到近乎*的聲音說：“這九年我過得很好，孩子也過得很好，用不著‘熬’這個字。”

“真的嗎？”

“千雪，其實你不用勸我的，我和他之間，畢竟與你和三少不同，你們……不會明白的……”

或許很多人會覺得她矯情，覺得她對宋天燁太殘忍。

可是，難道只要他對自己勾一勾手指頭，她就要馬上奔過去他身邊才叫愛？

宋家和墨家，是親家也是仇家。

那種敵對的立場始終存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也始終存在，不是單純的一個愛字就能解決的。

她承認，聽到這一切她真的很心痛！

可是，她從未說過她不愛，她只是不敢再愛罷了。

不敢，不敢，不敢……

“大嫂，你真的覺得我不明白？”

雲薇諾沒有反駁，只凜凜冷了眼眸，轉身望向慕千雪：“如果三年前，老爺子不是送你和想想一起離開，而是單純地送走你一個人走，讓你和想想徹底分開，你還會問我為什麼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慕千雪：“……”

“千雪，咱們都是女人，也都是媽媽，你懂我在說什麼的對不對？”

慕千雪：“……”

她當然懂，沒有孩子的人可能永遠也沒辦法體會，但當過媽的哪裡會不疼孩子？

回眸，慕千雪下意識地尋找著宋天楊和想想的身影。

如果，當初老爺子堅持只要孩子不要媽，她或者也會和雲薇諾做出一樣的選擇。

寧可永遠消失在宋天楊的世界，也絕不要和孩子分開……

將她動容的神情看在眼裡，雲薇諾又道：“你不說話就代表明白對不對？”

“至少可以試著和大哥一起努力啊！”

說著，慕千雪又緊緊地抓住了雲薇諾的手：“大嫂，不為你們自己，也要為king想一想啊！萬一呢？”

萬一呢？

對，她當年也是這麼想的，萬一呢？

所以她才決定和宋天燁一起直面困難，所以她才厚著臉皮去醫院一次又一次地找他。

可後來……

她不想說一切的責任都是宋天燁的，因為他是人不是神，就算面面俱到也總會有疏漏之處。

但有些事情，正因為太清楚，所以才更加覺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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