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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眼神透露出了骨子裡靈魂裡的東西。
一個黑點慢慢的從河的遠方飄了過來,一直飄到離女人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在河的淺水處停住,女人開始回過神來,併發覺了,她不得不發覺,因為可以清清楚楚見那是一個人。
女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極小心的慢慢的湊了過去,她看清楚了是一個男人,一個光著上身穿了褲子的男人。
男人的上身極強壯,但有好多處劍傷,傷處沒有血跡,已被水洗得有些發白。
看不清男人的臉,他的臉幾乎上都是被打溼的亂髮遮掩住。
男人一動不動,但他的手上卻緊緊的握著一柄劍,一柄雪白的劍,在暮色之中很明亮的劍。
女人的心跳了一下,男人的身體也蠕動了一下,繼而頭開始移動,多動了幾下後,猛的一甩頭,便把滿臉的頭髮甩開了許多,只有少許髮絲粘在上面,但看得清楚那張蒼白的臉,還有一雙木然的眼睛,痴痴的看著天空,動也不動,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女人時,他的瞳孔突然放大,面部肌肉同時開始顫動,是從內心中湧著無法抑制的激動,同時帶動了身軀的顫動。
女人在看見那張臉的剎那也突然間身軀顫抖,十分的激動,失聲喊道:“嘯天!”
男人一下子躍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女人的肩膀,看著女人的面孔,異常激動而興奮的喊:“如花!你是如花!”說著猛的一把將女人抱在懷中,緊緊的。”
但女人卻突然間敏感到什麼,掙脫了他,看著他,極不相信的搖著頭,喃喃的:“不,不,你不是嘯天,嘯天已經死了,你不是他!”邊說著邊後退。
男人的眼中開始有了朦朧的淚花,越模糊了眼睛越是拼命的往外湧,兩行淚珠便順著臉頰滑落,心中有一種埋藏很深的痛又被挖開了說:“是的,我也不相信我還會活著,但我的的確確清清楚楚的記得我是宗家的大公子宗嘯天,你真的是如花?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聽說賈似道那奸賦已把你流放邊疆,可我趕到邊疆去看,卻一點訊息也沒有,有人說你在半路上就病死了,連屍骨都不知道在哪裡,你怎麼會好好的活在這裡?”
女人的眼中也開始有了淚,宗嘯天的話觸動她內心的隱痛,所有的辛酸委屈一齊湧上心頭,像決堤的河水,全化了淚,如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滴落,她說起了那段心痛的往事:“自從那次你一戰不回,士兵都說你已被蒙古兵逼下懸崖,可賈似道硬說你是投降了蒙古,皇上自然信了他的話,他就拿了皇上的聖旨,要誅你宗家九族,後來幸虧關鈴老爺與鎮國公關猛秋將軍上殿力保才改為流放邊疆,北望因為國師花通天的女兒中意他,由花通天說了情才放他一馬,可二公子在半路上逃跑,我卻被幾個押送的……”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說不下去。
即使不用說,也大概可以猜得出定是太委屈痛心的不幸之事,宗嘯天的雙目*:“你被怎麼了,他們欺負你?”
如花忍了些眼淚,又抽泣著道:“幾個押差把我侮辱以後,就把我賣進了青樓……”之後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
宗嘯天的情緒異常的憤怒激動著道:“老二呢?他怎麼可以不顧你一個人跑了呢?”
如花道:“押我們的有很多人,還有賈似道派的高手,二弟又是手銬又是腳鐐,他跟我說過,賈似道一定不會讓他活的,一定會找機會害他,另派的那些高手就說明了他的用心,所以在過一條大河的時候,他尋了個機會就掙破囚車跑了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宗嘯天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恨的:“賈似道老賊,我宗嘯天若不把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
如花又看著他問:“跟你一起計程車兵都說你被逼跳崖了,怎麼你還活著?”
宗嘯天強忍了些怒火,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