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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你是不是滿意了?”
沒有過分嚴厲的責怪,但這些話卻有如一把尖刀,直插入他的心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關家的血案就不會發生,關家的血是為自己流的。
關柔水木然的,喃喃的:“爺爺他們都走了,還留我一個人,我好害怕,我也要去……”說著竟緩緩的朝院外走去。
宗北望趕忙的拉住了她道:“柔水,你要幹什麼?”
關柔水看也不看他,只是眼神呆滯的看著黑暗的遠方,喃喃的:“我要去陪爺爺,娘,還有清菊,你不要管我,你走,你去打你的仗!”越說越傷心得激動起來。
宗北望的心愈劇烈的絞痛著說:“柔水,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心痛的,爺爺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天亮以後,官府會好好安葬爺爺他們,現在是*時期,有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們活得再沉重,活得再痛苦,但我們必須活著,為了親人和朋友,也為了敵人!”
他輕輕的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明天我就找人把你送到潞安,你放心,北望哥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與委屈的。”
她仍然止不住的流著淚,掙脫了他,失魂落魄般的搖著頭:“我不會去的,我恨戰場,我恨戰爭,我不會再相信你,從小到大你都沒有說過一句真話,說了千遍的話到頭都還是一個謊!”
說得傷心,聽得更痛心,那被尖刀刺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心又被撒上一層厚厚的鹽。他眼中滿淚著痛苦的熱淚,望著那黑暗的蒼穹,點了點頭說:“不錯,從小到大,有多少勢血沸騰,說過多少遍,到頭來竟都是謊言,理想,抱負,願望,責任,承諾,所有的一切在歲月中,在現實中都變成了風中的落葉,枯萎了輕飄飄的,被風吹得不由自主,無可奈何,可怪誰呢?現實始終都是那麼殘忍,不是我們想做什麼就一定能夠做到,也許,真正錯的是我們的命運,上天安排給我們的命運,錯的是我不該生在將帥之家,錯的是你不該與我扯上關係,我宗北望註定是一個災星,一個煞星,在我的身上沒有幸福快樂可言,我能給人的就只有傷害只有痛苦!”說到激動處也不禁流下兩行熱淚,是心痛的淚,堅強的人是針對苦難而堅強的,而在感情上卻比一般人會更加的脆弱。
他看著關柔水:“也好,既然你不願去我那裡,就去你哥哥那裡吧,或者,我找人送你去金陵,韓叔叔坐鎮金陵,那裡又太平,何況他又名列“中原五獨”,武功蓋世,又是中原首富,有中原六大幫的“太陽城”撐著,儘管他為人比較刻薄吝嗇,但念在與關宗兩家都是世交的份上,也不會不幫的,你自己看去哪裡吧!”
她慘然一笑:“我去哪裡?我哥哥跟你一樣,心裡都只有戰場,去韓家也只不過是寄人籬下,爹爹走了,爺爺和娘也走了,清菊他們都走了,就只剩我孤孤單單的一個,我一個人還能去哪裡?哪裡還會有我想要的幸福,有誰給得了我?”
“那你說要怎樣你才會幸福?你說,雖然宗北望給你那麼多的承諾都付諸流水,但今天,只要你說怎麼樣我就是拼了命也會為你辦到的。”
“好啊,你把爺爺他們還給我,你還得了嗎?你總自以為可以把天下的事都挑起,又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害爺爺的人站在那裡你卻無能為力?”
“好,既然你想要報仇,又何況是因我而起,我去找他們,就算拼了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我宗北望豈是無能懦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說完轉身欲去。
馬龍卻趕忙拉住了他說:“宗將軍,你不能衝動。”
宗北望似心意已決:“馬龍,你讓開,我宗北望雖然算不上英雄,幹不了頂天立地的大事,但還不至於是個怕事的人,真的,活到這個地步我真的是汗顏,你說,這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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