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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氣得顫抖,她的痣一直是她不能提的痛,因為太大,她砸錢也沒有人能幫她去掉。
平時大家誰也不敢提起,生怕她不高興,卿歡倒好,還最圓?最大?最黑?
「明煊!」盛夫人氣得直喘粗氣,叫盛明煊趕緊把卿歡帶走。
但卿歡卻在這時又發現了亮點:「這顆痣都已經這麼完美了,上面竟然……」卿歡抿唇,羨慕得快哭了,「竟然還有一根雄壯挺拔粗黑油亮的毛!」
全場賓客都努力繃著臉。
隨著盛夫人氣得喘粗氣,她下巴上的痣毛搖搖晃晃。
「搖曳生姿說的大概就是這根美毛吧?」卿歡對美的事物一向不吝讚美。
讚美得盛夫人差點真的抽過去。
努力憋笑的賓客實在受不了了,繃著臉,唇被氣流沖開,禮貌地:「噗。」
「卿歡!」盛明煊沉聲警告卿歡,「為你的無禮向我的母親道歉,不然我們的婚事就徹底作廢!」
盛明煊說這種話非常順口,因為他經常這樣嚇唬卿歡。
以往,卿歡總是怕極了,一聽到這種話,便會立刻卑微地哀求他原諒他。
無論他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即使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卑躬屈膝地給他的母親道歉,卿歡也絕對會做。
不只是盛明煊這麼想,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周暖暖咬著唇,猶豫著要不要提卿歡求情,鬼使神差想到剛剛盛明煊帶著卿歡進來,看都不看她的一幕,手指再次縮緊,把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你真的要跟我退婚?」卿歡聲音微微顫抖。
「盛家不會讓沒有教養的女人進門。」盛明煊知道卿歡要開始求他原諒了,卻沒有任何心軟。
卿歡嘆了口氣,伸出白皙的小手。
盛明煊皺眉:「你又想幹什麼?」
卿歡見盛明煊沒伸手,乾脆自己把盛明煊放在身側的手拎起來,握住,用力地晃了晃:「謝謝啊。」
基本禮儀結束,卿歡絲毫沒有留戀地把盛明煊的手甩開。
盛明煊只覺得一股大力,差點把他掀倒,憑著過人的平衡能力,才勉強在原地轉了半圈後,穩住身體。
昂著頭等卿歡道歉,卻看到自己兒子像陀螺一樣轉了半圈的盛夫人:?
等著看卿歡丟臉的賓客們和周暖暖:?
盛明煊跟卿歡說退婚,卿歡竟然說謝謝啊?
什麼意思?
難道卿歡看不上盛明煊了?
盛明煊感覺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羞憤得臉頰滾燙,咬牙轉身:「卿歡!這可是你說的!」
他充滿氣勢的低吼卻沖了個空,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卿歡不見了,她站的位置空蕩蕩的,盛明煊目光陰鷙地順著延長線看去,卿歡遠在宴會廳邊緣的餐桌邊,像個小蜜蜂一樣,開心且辛勤地往餐盤裡放吃的。
對他沒有一絲絲的留戀!
不等盛明煊再發怒,人群突然騷動,盛明煊皺眉往人群自動分開的小路看去。
一個穿著燕尾服滿頭白髮的男人推著一個輪椅進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縱然是坐著,但他矜貴漠然的氣場卻依舊攝人,所經之處,賓客的呼吸都謹慎了三分。
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銀質面具。
露在外面的薄唇有些蒼白,下頜線流暢誘人,喉結性感。輪椅扶手上,一雙手漂亮得像是藝術品。
面板冷白,加上優越的氣質,如同電影裡的吸血鬼貴族。
神秘,優雅。
盛明煊看著輪椅越來越近,眼裡的驚訝變成嘲諷。
他當時誰呢。
原來是晏家殘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