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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言醒來之後就被忽略的服務員從床上下來，摸著被掐過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那個，是尼斯爾先生讓我來替客人你梳妝打扮的，晚宴在七點三十分開始，他要求七點鐘就要到場，所以……”

“是這樣嗎，”轉身看著畏畏縮縮的服務員，她的年紀好像比自己還要小，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穿著黑白色的統一制服，身材和臉蛋都不錯，“七點的話，現在才五點呢，有點早了。”

“可是，尼維爾先生說打扮好之後先去他的房間裡……”用打量的目光看著雲言，服務員大概在想她是那種因為錢才會和尼斯爾那種長相倒胃口的大叔在一起的女人，但是剛剛被還在睡夢中的她準確地掐住脖子，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死掉。

“那個大叔這麼說嗎，”聽到這種曖昧的言論，雲言好像不怎麼在意地笑了，轉頭看著忐忑不安的服務員，“對了你，怎麼稱呼？”

“菲露，菲露？納科。”將全名報上的服務員眼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恐懼，她看著笑意盎然的雲言惴惴不安地低下了了頭，似乎很害怕與她對視，然後說道：“客人，時間不多，請您抓緊一點，不要讓尼斯爾先生等。”

“我知道了。”看上去這個叫菲露的服務員很害怕那個傢伙，兩個人不會是發過些什麼吧。有點八卦的雲言在浴室匆忙洗了個澡之後換上了預先準備好的晚禮服，坐在梳妝檯前任由菲露將一層又一層的化妝品往她臉上擦，她的手法很嫻熟，捲起的衣袖露出精美的手錶，似乎是一對的情侶表。

儘管雲言全程都帶著笑容，並且在主動與菲露攀談，但對方的緊張好像沒有一點減弱，也許是她剛開始給人的印象太過深刻，直到現在這個比她小的服務員的眼裡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安。

“菲露，你好像很怕我。”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她忽然的開口令她正在上妝的手抖了一下，悄悄地抬頭，才發現對方透過鏡子，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那雙眼睛跟剛開始，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看到的冷酷完全不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但是，同樣有著令人無法拒絕的威壓，讓菲露要說出口的否認吞回了肚子，隨後緩慢而沉重地搖了搖頭，“是的，客人您在一開始將我壓倒在床上的時候露出了非常可怕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雖然只有一瞬間，但給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說出來後，菲露反而像鬆了一口氣般放下了不安，朝雲言露出了一個真實而羞澀的笑容，“我說這些希望您不要生氣，說出來後感覺輕鬆了很多。”

“以後進來的話可以大聲叫醒我，你也不想再被我掐脖子吧。”這一次算你幸運，她的武器不在手裡，不然的話，你很可能已經被她給利落地殺掉。在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地方睡覺，任何企圖靠近的人身體都會作出最凌厲的攻擊，像這種普通人，足夠她死一百次。

“菲露看起來還很年輕，這個年紀為什麼會出來工作了呢。”在放下戒備之後，雲言看著認真給自己化妝的菲露問道。其實她更想問她與那個大肚腩是什麼關係，因為每一次提到他，女孩的表情都會有一點僵硬，表情變得很陰沉。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沒有上過學。”說起這件事菲露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一副不想說的模樣轉移了話題，“那雲言小姐呢，你是怎麼會和尼斯爾先生……”後面的話即使不說雲言也知道她要表達什麼。

“出於命運的安排？”眼神狡黠地看著菲露有些呆滯的目光，雲言笑了笑說道：“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我在大街上暈倒了，結果被路過的他給帶走，今天醒過來就在這裡了。”

“什麼？！”菲露的聲音一瞬間拔高，但下一秒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