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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麼,可能會死在這裡。”對雲言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感到有些奇怪——不是偽裝,沒有勉強,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樂觀與從容。從她的眼睛,臨看到的只有這些。
整體來說感覺不壞,但不像一個女人。
“死?我沒想過,”疑惑地皺眉,雲言想了一會,“比現在更加絕望更加九死一生的時候不是沒有遇到過,”停頓了片刻,棕色的眼眸染上些許溫暖,“只是還有人在等我回家,雖然很矯情,但一想到他們我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啊哈哈,真是,這種發言連我自己都覺得傻逼了。”
“確實很愚蠢,但並不討厭。”臨似乎笑了,如曇花一現,在雲言還沒反應過來時便別過頭,“既然沒死在河底,那就跟上。”
這算是鼓勵的話語嗎,這人真的很彆扭啊。咬著下唇,雲言壓抑著溢到唇邊的笑意,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甩甩頭將腦海裡迤邐的畫面無視,雲言把半張臉都浸到水裡降溫,剛划動雙手想跟上臨的時候,才察覺到手心抓著什麼。慢慢鬆開僵硬麻木的拳頭,是一顆形狀不規則的石頭。
說是石頭太貶低了,因為它如水晶般通透,中心散發著一團放射形狀的深藍的絲線,就像它的心臟。
“在磨磨蹭蹭什麼,你。”
“沒、沒什麼!”比這水還要讓人顫抖的聲音拉回雲言的注意力,她將寶石收好,“就當是紀念好了。”
……
“選一個吧,”臨冷淡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左邊,右邊,還是中間。”
失血過多的雲言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腳上的傷很早就已經麻木,她眨眨眼努力看清眼前的狀況,他們現在是在一塊岩石的背面,她被臨給抱在懷裡,前面有三條路可以走,從水流的速度看不出哪條是死路,哪條可以逃出生天。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被按在胸膛上,雲言聽見對方清晰有力的心跳,“我今天很倒黴呢,要我來選,說不定是個落差有幾百米的大瀑布,摔得粉身碎骨……額。”
察覺到臨突然放鬆的力道,雲言一下就慌了,用力勒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了上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亂說的,別、別放手啊!”
臨還是放開了……岩石。兩個人順著水流飄向中間那條路飄去,然而云言今天的人品像股票跌個不停,所以當她看見過刺眼的亮光時喜悅維持不到三秒臉就綠了。
一語成讖,沒有幾百米那麼誇張,但這高度也不可小覷。
不清楚在裡面待了多久,她只知道被流水衝出去的時候天空從薄霧瀰漫的早晨變成了餘暉四散的下午,溫暖的橘黃色與蒼穹的湛藍交織在一起,色澤明豔動人。
但這些景色都在幾秒鐘後消失在眼前,雲言被臨摟著雙雙墜入瀑布下方,湍急的水流讓她瞬間失去意識,但能這麼安心地暈過去,或許因為還有一個人在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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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出到日落,大約十三個小時。
“……媽媽。”
雲徹坐在窗邊盯著路口的時間也差不多,薇薇安擔憂地看著對方瘦小的背影,從雲言的電話打不通那一刻開始他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中,緊緊握著手機,不想錯過任何一點訊息。
這種情況託尼和薇薇安不是沒有遇到過,短則幾天,長則一年半載,雲言總是恰到好處地出現,或者讓他們聽到王牌獵人的訊息以示平安。
但對一出生就和雲言形影不離地小云徹來說,最多半天,就是他的極限了。眼下她失蹤了一整天,如果不是託尼攔著他,估計早就跑出去了。
“那地方有火拼過的痕跡,”託尼來到雲言鍛鍊的那座山,“人數還很多,她將手機上的微型炸彈用掉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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