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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鬆了口氣躺下，就聽到那男人忽然出口喚了聲：&ldo;童瑤。&rdo;

童瑤？

童瑤……

他以前，無論冷還是溫，哪裡直接這麼叫她的名字啊，不都是叫瑤瑤嗎？

這說明現在真是徹底生分了。

&ldo;什麼事？&rdo;她沒敢看他，低聲問道。

&ldo;我就是想和你心平氣和地商量下。&rdo;

&ldo;商量什麼？&rdo;

&ldo;你真想和我離婚？&rdo;

&ldo;嗯。&rdo;

原勛沉默了一會兒。

童瑤在這黑暗的靜默中，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ldo;好。&rdo;他忽然出口。

&ldo;什麼？&rdo;

&ldo;你不是想離婚嗎，我說好。&rdo;原勛淡淡的聲音傳來。

他就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原勛看都沒看她，仰躺在那裡，望著天花板：

&ldo;不過原修還小，到了九月份就該上小學了，我希望等到了九月份，再讓他知道這個訊息，你覺得怎麼樣？&rdo;

&ldo;嗯。&rdo;

&ldo;如果你沒意見，過幾天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rdo;

&ldo;嗯。&rdo;

&ldo;你這些年一直沒工作，以後就算工作，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會給你房子，分你一些存款，再按月給你贍養費，就算離婚了，你也不用擔心生活。&rdo;

&ldo;……我有個安身之處就可以了。至於錢，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吧。&rdo;

原勛這個時候乾脆坐起來，靠在床頭，微側著臉問她：&ldo;為什麼不要？&rdo;

童瑤瞥了他一眼：&ldo;就是不想，可以嗎？&rdo;

原勛輕笑了下，沒再提這事，卻是問：&ldo;我想抽根煙，可以嗎？&rdo;

&ldo;隨你。&rdo;

於是原勛不知道從哪裡抽來一根煙，點燃了。

銀色的月光從半開的窗子灑進來，猶如一層淺淡的薄紗籠罩在床前。

露出結實胸膛的男人坐在床頭，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一根點燃的煙，紅色的菸頭緩慢地燃燒著，煙霧在夜色中裊裊升起。

&ldo;童瑤，既然都要離婚了，我們開誠布公地說說話？&rdo;他吐出一口煙圈，語氣閒淡地這麼說。

&ldo;嗯，你想說什麼？&rdo;童瑤從薄毯下睜著大眼睛望著他。

&ldo;說說以後吧。以後離婚了，你自己搬出去住，生活會很艱難，真得不要錢？&rdo;

&ldo;不了。&rdo;

&ldo;我就這麼讓人厭煩，厭煩到你為了離開我，什麼都不要？&rdo;

&ldo;這……也不是……&rdo;

她垂下眼，默然不語。

其實對於他的感覺，很複雜，曾經厭煩痛恨過，也曾經惶恐懼怕過，更曾經氣憤難當過，如今，兩個人坐在床頭，望著這淺淡的月色，敘說著即將分離的事，竟憑空多了幾分惆悵。

&ldo;沒關係，都要離婚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出來。&rdo;他微側過臉，凝視著她，卻見她露在薄毯外的一雙眸子晶亮：&ldo;比如，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我哪裡不好，你都可以說說。這樣下次我再結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