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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道是高麗境界與大頃的交界處，此時已煙火寥寥，毫無人煙。

“黃毛小兒，速速投降還能饒你性命。”大頃某將軍喧囂著。

赤焰上的金鐘大卻不為所動。

“好易人家也是咱們大頃駙馬，愛卿不要這麼粗魯。”

“皇上教訓的是。”

此番打仗本就是一些私事，別人不知道當事人可能不知道嗎。

兩人紛紛下馬，無論於公於私金鐘大都該給吳世勳行禮，只見那人一生傲骨，不為所動。

“朕問你，鹿晗呢？”

“不知。”

“金鐘仁呢？”

“不知。”

“少來，金鐘仁蓄謀已久，奪我愛寵，今日之戰就是因他而起！”

金鐘大眨眨眼，“對你來說，鹿晗是男寵，對鍾仁來說，鹿晗是他的摯愛，你覺得他會跟你走麼？”

“男寵如何，摯愛又如何？他是朕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他哪兒也不許去！”

“所以說這就是你和鍾仁的區別了。”

尾字落下，吳世勳提劍架到金鐘大脖子上，“朕不會動你，自然有人收拾。”

細薄的刀片兒在脖子上刮出血痕，那人依舊淡定的站在面前不為所動，也許就這麼輕輕一扭，今生便再無相見了。

“住手！”

來人正是剛到此地的鹿晗和金鐘仁，終是完的一步，沒能阻止這場硝煙。

“你先把鍾大放了，我們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也好。”吳世勳推開金鐘大眼裡盡是藐視，“若你想兩國不開戰也可，除非——”

“除非怎樣？”

“還清你們欠吳瀾的債。”

這筆債，遲早都是要還的，只是沒想過這一切來的太早，殺得措手不及，終是他們對不住她。

兩軍各退百丈，此時在大頃軍營裡或坐或立三個人，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

“鹿晗，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他，跟我在一起。”這江山是吳世勳的，這天下是吳世勳的，可唯獨他，卻對吳世勳說不要就不要了。

“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吳世勳起身踢翻了桌椅，美酒蔬果掉了一地，甚至連自稱都急得用了平語。

安靜半餉，“那我也只能給你對不起。”

吳世勳抬頭惡狠狠地盯著鹿晗，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他先遇到鹿晗的，明明是她先愛上鹿晗的，不過頃刻之間，什麼都變了。

金鐘仁連忙把鹿晗護在身後，儘管都是男人，那也是本能的保護欲。

“有問題就衝我來好了。”

“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們？”吳世勳左手運功提劍在手對準對方胸口。

金鐘仁不但沒畏懼，多年的皇族教養也沒說該向任何人低頭，“那就來一場男人的較量吧。”

“鍾仁——”

鹿晗擔心，不論哪一方受傷都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吳世勳，我只能把你當做弟弟，你為我做的一切，包括救了我父母，若有來生，我鹿晗必定湧泉相報，可今生今世我心許另人，成全我們吧。”

儘管這番話以前把他在囚禁東宮時，就經常耳聞，可今日說出來，為何那般悲痛欲絕，是愛？是恨？早已分不清了。

“好一個心許另人，好一個成全。”　吳世勳冷笑，“父皇一直防著鹿家，都說鹿家小兒會毀我大頃江山，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信了，江山天下雙手奉上你卻不要，卻跟另一個外裔族人廝混，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沒有比不上，只是……”

“走！”

鹿晗話還沒說完，就被吳世勳打斷。

“世勳，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