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頁(第1/2 頁)
我身為東都執筆,為民除害義不容辭,決計不能允許如此邪祟在東都多留一時半刻,故而讓芙若找了幾個腳夫上來,移走邪神,還夢覺寺,還東都城一個清白。」
「夢覺寺?狐仙兒的真身怎麼會在夢覺寺呢?怕不是與夢覺寺的和尚有關吧?」
「不會吧,夢覺寺是出過活佛的,不至於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再說,東都被攪得雞犬不寧,於夢覺寺又有什麼益處?」
「話不能這麼說,狐仙作祟,才會有人去請和尚做法,夢覺寺又是出過活佛的,自然首當其衝,想必除祟的錢沒少收吧。」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走,去找夢覺寺的和尚問個清楚。」
……
雪歲闌卻道:「若真是夢覺寺的和尚所為,也不會明白告之於聖姑,道出大悲壇內所藏玄機,這也太矛盾了吧,看來那和尚不怎麼聰明呢。」
眾人啞然,叫囂聲登時被壓了下去。
「好奇怪,夢覺寺主持既然知道大悲壇內供奉著邪神,也知道東都百姓被狐仙兒折磨得夠嗆,他為何不早些揭穿呢?難道是因為請邪那人位高權重,得罪不起,所以他才三緘其口?」
祝孟楨借坡下驢:「雖然他並未明說,但我也如此猜測,但好歹我是東都執筆,在我面前他不必隱瞞,也不必害怕,故而才對我吐露了真相,得知真相,我也驚駭至極,不曾想我東都竟還有此居心叵測之人。」
「既然如此,那他可有告訴你,供養邪神的始作俑者是誰?不可能有人把這邪神的真身放進夢覺寺大悲壇,又請出了觀世音菩薩,而他身為夢覺寺主持,卻毫不知情吧?」
祝孟楨嚥了下口水:「我也如此發問,勢要找到背後的始作俑者,但主持告訴我,曾見那人於佛前懺悔,我佛慈悲,故而不忍為難,只求我處置掉邪神即可,其他的不必追究了。」
「不行!那人心思歹毒,居心叵測,怎麼能不追究呢?咱們找上夢覺寺去,好好問問那和尚,為何要庇護有罪之人!」又有人起了哄。
祝孟楨卻回道:「依我看來,今日散播訊息的人更可疑,想來她是如何得到的訊息,才通知大家齊聚於此?若說她與那歹人沒有半分關係,又有誰會信呢?」
「聖姑說得對,這訊息是怎麼傳開的?」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紫蔻身上,但她一個侍婢也不可能謀劃周全,必是有人授意,所以雪歲闌成了眾矢之的。
雪歲闌搖頭嘆息,她沒想到瘋狂叫囂的人不在少數,想要控制著實不易。
更沒有想到祝孟楨臉厚至此,狡辯起來毫不費力,三言兩語便可左右人心,這幾年的執筆官看來不是白當的。
姬元錦暗自問道:「預兒,究竟怎麼回事?」
雪歲闌答應過淨塗,不會將禍水引向夢覺寺,自然會攔著這群沒腦子的莽夫衝上去,看來只能翻開最後的底牌了。
她目光如電,緊盯祝孟楨:「臉呢,是你自己不要的,別怪我。」
說罷就疾步上前,挽起了祝孟楨的袖口。
☆、第 70 章
雪歲闌去拉祝孟楨的手腕,卻被她擋開了。
「你想怎樣?」祝孟楨咬著牙,眼神雖不至毒辣,卻也像含了刀劍。
可她再兇相畢露,在雪歲闌看來,不過是跳牆的狗,咬人的兔子罷了。
「聖姑眼睛裡是什麼東西,亮閃閃的,該不會在害怕吧?」她笑著,邪如幽魅的聲音像只冰涼的手,拂過了祝孟楨煞白的臉。
「月未央撕了我的命策,我永生不可身復仙籍,當年之事也算付出了代價,你又何苦如此相逼?」
「這算是求饒嗎?」她輕笑。
祝孟楨繞過她,目光掃過眼前眾人,似是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