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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打在他的身上,侍衛為他披上雨蓑,被他一把扯了下來,慢慢的變成了瓢潑大雨,他象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
雨下了一夜,耶律德光在皇帳外跪了一夜。
清晨,雨後的天空格外的清新、蔚藍,太陽也升了起來,發出萬丈光芒,為大地披上了一件五彩繽紛的新裝;遠山起伏連綿,白雪之上總有縹緲的影子,盪來盪去;小草和野花迎風曼舞,搖搖頭,晃晃腳,好像要跳出地面,心情地瘋狂一番;鳥雀啼鳴,嘰嘰喳喳的似在互相召喚。
婉婼不願睜開眼睛,還心醉在自己瑰麗的夢中,這個夢是奇怪的,是虛幻的,是足以令她感到幸福的。
在夢中她和德謹一起又穿越回到了現代,依然是那麼熟悉的身影,說著那麼熟悉的話,明亮的狹目裡閃爍著不盡的的纏綿悱惻,當她輕輕的去拉他的手,想過去擁抱一下他的時候,夢就破碎了,她也就醒了過來。
她感到自己的指尖仍在微微的顫動著,這個夢足以讓她幸福地哀傷,脆弱和哭泣。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告訴自己要現實一些,有些事只會出現在夢境中,不可能成為現實。
她摸了摸身邊,還是空空的,昨晚難道他沒有回來嗎?
婉婼穿好衣服,來到帳外,問門口的侍衛“元帥昨晚沒回來嗎?”
“沒有,他…,他還在皇上的大帳。”侍衛吞吞吐吐的回答。
“發生了什麼事?”看到侍衛極不自然的表情,她感到有事情發生。
侍衛們都默不作聲了,他們不敢告訴她元帥已跪了一夜。
婉婼看了一下他們,轉身回了寢帳,這是耶律德光的寢帳,除了他的貼身侍衛外,是不許外人進入的。
她慢慢的整理著帳內的東西,猜測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她從不為難侍衛們,保守秘密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不願說也就算了,等耶律德光回來會告訴她的。
阿保機從侍衛口中知道,耶律德光還跪在帳外,他是又氣又心疼,這個實心眼的二楞子,怎麼腦子一點也不開竅,認準了什麼都是一根筋,不撞南牆心不死。不過這也正是自己最為欣賞的了。做什麼都有股狠勁,不達目地不罷休。不過他可不希望兒子把勁用到這上面來。
“讓他先滾回去,容朕再考慮考慮。”阿保機無奈的說。
他本來想先說服耶律德光娶述律部落的女子,透過聯姻,這樣可以鞏固他地位,增加他的力量,然後再下詔,讓他正式做為皇位的繼承人,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傢伙,為了女人竟不要江山,真是糊塗啊。
想當年他阿保機被兄弟和族內的貴族逼迫時,就是自己的內弟帶兵不計代價的支援他,才使他能夠平定叛亂,穩定住局勢。現在他已重病纏身,不知今天睡下明天還能不能起來,想安排一下後事。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死後契丹定會有變,那些野心勃勃的貴族們,一直不甘心他們的失敗,以為他阿保機死後,沒有人再能震懾住他們,肯定會趁機發動叛亂的。
這個畜生,沒想到他會用情如此至深,比那個堪稱情種的耶律倍更勝一籌,他至少還不敢這樣子脅迫自己呢。
阿保機越想越氣,以至喘不上氣來,大口喘著粗氣。
耶律德光被架了回去,他已不能走路了,腿伸不直。
婉婼輕輕的為他揉著膝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會這個樣子。神情悽然,呆躺不語,看他不願說,她就沒再多問,被懲罰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還是不要揭他的傷疤吧。
侍衛抬來澡盆,為他洗漱之後,讓他上床休息。他緊緊拉著婉婼的手,不願放開。
婉婼坐在床邊,看著昏昏欲睡的他,覺得再偉大的人,所有的英雄都是平凡的人,並非是無所不能的,都有弱點和缺點,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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