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時被立夏罵一頓。倒不是她笨,而是初來乍到有些緊張,而這裡的分類方法和吏部的十分不一樣,她需要時間適應。
立夏一罵她,她就更緊張,最後居然把整理好的文書全部都弄到了地上,這回連穀雨都看不過去了,也過來說了她幾句。整個過程,王闕都只在他的書桌後面看賬,好像這個小角落裡發生的事情全與他無關。
蘭君憤憤不平地想:還說要下人把她當小姐一樣。這兩個丫環這般厲害,地位又高,他也不知道過來幫幫她……
她一肚子委屈,邊撿著賬冊邊想:不在這裡做事了,去打雜也比被人欺負得好。她怎麼說也是公主,被兩個丫環欺負成這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輪椅的軲轆聲碾壓過地面,而後一雙精緻的黑色翻領靴子出現在她眼前。
王闕讓穀雨和立夏退出去,溫和地對蘭君:“如你所見,做一個錦衣玉食的小姐,顯然要容易得多。我可以給你機會,但要在這裡立足,必須得靠你自己。”
“可以做的事有很多。爺的書童實在難當,我還是去求王叔另外安排個差事吧。”蘭君說完,甩下賬冊就往外走。
王闕看著她的背影:“孟子第六篇《告子下》,讀過沒有?”
蘭君頓住腳步,第六篇裡,她最喜歡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剛進吏部做事那會兒,吏部侍郎張臣越就總欺負她,也像這樣拿一堆瑣事給她做,還不好好教,氣得她都不想再去。
當時她就去找謝金泠理論,謝金泠這樣回答:“你可知道多少人粉身碎骨都想要你這樣的機會卻得不到?你既然站得比別人高,勢必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證明你能做到。安樂可死,憂患能生。天降大任之人,哪一個沒受過苦,沒受過欺凌?除非你承認你平庸,你軟弱,我就幫你出頭。”
她當然不會承認!
蘭君回頭衝王闕笑笑:“我明白了。”興慶宮她都能搞定,還怕了這個流雲居不成?!
之後的下午,她像變了個人一樣,無論立夏怎麼罵她,怎麼找碴,她都是笑眯眯的,不厭其煩的,更努力地去記,去做。立夏也拿她沒辦法了,終於漸漸不再找她麻煩,因為她做得越來越好,已無可挑剔。
她本來就聰明,做事上手極快。不過幾天,已經能把文書和賬本很好地分門別類,還把謝金泠教的貼小紙條備註的好辦法用上,事半功倍。
穀雨怪她自作主張,王闕卻誇她的方法好,之後,貼小紙條之風就開始在山莊裡風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身邊的美人都是用來刺激女主的動力
☆、紅豆(修)
京城裡,已經有了蕭索的秋意。
國公府的大堂,趙蘊氣憤地把一幅畫扔在了宋允墨的腳邊:“你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明白?這位十公主出身卑賤,無權無勢,你不要再妄想了!還有,欽差一事,你竟敢先斬後奏?”
宋允墨低頭看著那翻開的畫卷上,露出桃紅的襦裙一角,閉了閉眼睛。
“聖旨已經下達,母親說這些還有用嗎?”宋允墨淡淡地問。
“別拿聖旨來壓我!若沒有你自動請纓,謝金泠背地搞鬼,皇上會不問我就下了旨意?”趙蘊凌厲地質問道。
宋如玥猛給宋允墨使眼色,要他說兩句軟話,宋允墨卻無動於衷。母子兩人間聚少離多,本就不算十分親厚。因為與朱璃的婚事,又幾番相持不下,宋允墨不願再妥協。
趙蘊拿他沒辦法,緩和了口氣說:“記住,你是宋清輝的兒子!”
宋允墨不以為然:“母親,正因為我是父親的兒子,所以我絕不願把婚姻當做你們鞏固利益的一場交易。大哥妥協了,但他快樂嗎?您也要親手把我送進婚姻的墳墓裡嗎?”
“放肆!”趙蘊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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