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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想見我,也不願意聽我解釋。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蘭君咬著嘴唇,見王闕閉著眼睛不願說話,心中委屈。自她受傷醒來,他總是溫柔耐心的,這樣冰冷決絕的他,她覺得很陌生,很心慌。
她起身出去,下人們還跪在地上竊竊私語。
王闕的手在被子底下緊握成拳。他知道她沒有錯,人的出身並不能選擇。可這十年的種種,王家的衰亡,親人的離去,卻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塊大石頭,這一切都是拜皇帝所賜。這些年,時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好不容易有了答案,可這答案到頭來,卻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收斂心緒,叫來張巍:“你速回雲州一趟,把王家的人都接到冀州去。還有,把立夏抓起來,嚴加審問。”
張巍瞪大眼睛:“爺,立夏做錯了什麼?”
王闕輕咳了一聲:“上次處理掉的刺客裡面,有立夏的戀人。那人教唆立夏引蘭……公主去了涼亭,我們的線路也多半是她透露出去的。目前我也只是猜測,先把她關起來再說吧。”
“立夏跟了您這麼多年,為何明知道有人要刺殺您,卻不告訴我們?!”張巍還是覺得難以相信。
“她或許並不知道有人要殺我,只是討厭公主,想要殺她而已。那件事之後,她的愛人被你所殺,她為了復仇轉而投靠都清,也是情理之中。”
張巍知道爺若沒有把握,絕不會這樣說。想起這麼多年共事的情分,他嘆了口氣,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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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走到別莊的露臺上,吹著冷風。這裡是一處山崖,山中的青綠和未融的白雪盡收眼底,悠悠浮雲眼前過。一件披風落在肩頭,她側頭,看見多日未見的三七,不禁委屈地叫道:“三七哥……”
她只有脆弱無助的時候,才會像小時候一樣喊他。記得她剛進宮時,年紀還小,對一切都不習慣。動不動就立的規矩,動不動就跪的人,皆為她所排斥。那個時候翠華宮整日裡雞飛狗跳,皇上甚至把她抓在膝頭,親手打過她屁股。她哭得哇哇亂叫,還咬了皇上的手臂,當時嚇得所有宮人都以為難逃一死。
幸好當時皇上只是愣了一會兒,隨即哈哈大笑。
尊貴如同皇帝,在冰冷的高位上呆久了,有時所企及的也不過是平民百姓家的天倫之樂吧。
三七嘆了口氣,安慰道:“給三爺一點時間,他慢慢會想通的。”
蘭君皺著眉說:“我一直想不明白,父皇真的是那麼狠心絕情的人嗎?我記得太師跟我說過,父皇孩提時常跟在皇姑奶奶身邊玩,兩個人的感情應該很好很好。可是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對待王家?王家難道不是皇姑奶奶的家嗎?”
“公主,有些事,小的無法回答您,恐怕只有皇上才有答案。”
蘭君想,若是王家真是被父皇迫害至此呢?她跟王闕之間,到底該怎麼辦?
不過兩日,便是新年,但北五州毫無喜慶之意。撒莫兒在燕州以清君側的名義舉兵造反。謝金泠主持朝政以來,一致大力於削弱四大總督的實力,加強朝廷對地方的控制。四大總督一直都對其心懷不滿,尤其是出身異邦的撒莫兒更是十分不服氣,便與北漠裡外勾結,反叛朝廷。
北漠出兵五萬,撒莫兒擁兵十萬,兩方組成聯軍。一夜之間,北方三州盡數淪陷,撒莫兒的軍隊駐紮在北冥山腳下,準備向雲州挺進。
大量難民湧向南邊,沿途城鎮店鋪關閉,人口凋零。
朱虞侯向京城發了八百里加急,然訊息傳達到也要幾日的時間。他們如今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宋允墨手裡的兵符以及冀州大營戍衛京畿的十萬兵馬。時間緊迫,朱虞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幸好宋允墨及時清醒了過來。
朱虞侯焦急地問:“宋大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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