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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假難真,如何做得這沒影的事體?況且小人的義父張秉彝,廣有田宅,也夠小人一生受用了。小人原說過情願不分伯父的傢俬,只要把父母的骨殖葬在祖墳,便仍到潞州義父處去居住。望爺爺青天詳察。&ot;包龍圖見他兩人說得有理,就批准了狀詞,隨即拘喚劉天祥夫婦同來。
包龍圖叫劉天祥上前,問道:&ot;你是個一家之主,如何沒些生意,全聽妻言?你且說那小廝,果是你的侄兒不是?&ot;天祥道,&ot;爺爺,小人自來不曾認得侄兒,全憑著合同為證,如今這小廝抵死說是有的,妻子又抵死說沒有,小人又沒有背後眼睛,為此委決不下。&ot;包龍圖又叫楊氏起來,再三盤問,只是推說不曾看見。包龍圖就對安住道:&ot;你伯父伯孃如此無情我如今聽憑你著實打他,且消你這口怨氣!&ot;安住惻然下淚道:&ot;這個使不得!我父親尚是他的兄弟,豈有侄兒打伯父之理?小人本為認親葬父行幸而來,又非是爭財竟產,若是要小人做此逆倫之事,至死不敢。&ot;包龍圖聽了這一遍說話,心下已有幾分明白。有詩為證:
包老神明稱絕倫,就中曲直豈難分?
當堂不肯施刑罰,親者原來只是親。
當下又問了楊氏兒句,假意道:&ot;那小廝果是個拐騙的,情理難容。你夫妻們和李某且各回家去,把這廝下在牢中,改日嚴刑審問。&ot;劉天祥等三人,叩頭而出。安住自到獄中去了。楊氏暗暗地歡喜,李社長和安住俱各懷著鬼胎,疑心道:&ot;包爺向稱神明,如何今日到把原告監禁?&ot;
卻說包龍圖密地分付牢子每,不許難為劉安住;又分付衙門中人張揚出去,只說安住破傷風發,不久待死。又著人往潞州取將張秉彝來。不則一日,張秉彝到了。包龍圖問了他備細,心下大明。就叫他牢門首見了安住,用好言安慰他。次日,簽了聽審的牌,又密囑咐牢子每臨審時如此如此。隨即將一行人拘到。包龍圖叫張秉彝與楊氏對辯。楊氏只是硬爭,不肯放鬆一句。包龍圖便叫監中取出劉安往來,只見牢子回說道:&ot;病重垂死,行動不得。&ot;當下李社長見了張秉彝問明緣故不差,又忿氣與楊氏爭辯了一會。又見牢子們來報導:&ot;劉安住病重死了。&ot;那楊氏不知利害,聽見說是&ot;死了&ot;,便道:&ot;真死了,卻謝天地,到免了我家一累!&ot;包爺分付道:&ot;劉安住得何病而死?快叫仵作人相視了回話。&ot;仵作人相了,回說,&ot;相得死屍,約年十八歲,大陽穴為他物所傷致死,四周有青紫痕可驗。&ot;包龍圖道:&ot;如今卻怎麼處?到弄做個人命事,一發重大了!兀那楊氏!那小廝是你甚麼人?可與你關甚親麼?&ot;楊氏道:&ot;爺爺,其實不關甚親。&ot;包爺道:&ot;若是關親時節,你是大,他是小,縱然打傷身死,不過是誤殺子孫,不致償命,只罰些銅納贖。既是不關親,你豈不聞得&039;殺人償命,欠債還錢&039;?他是各自世人,你不認他罷了,拿甚麼器仗打破他頭,做了破傷風身死。律上說:&039;毆打平人,因而致死者抵命。&039;左右,可將枷來,枷了這婆子!下在死囚牢裡,交秋處決,償這小廝的命。&ot;只見兩邊如狼似虎的公人暴雷也似答應一聲,就抬過一面枷來,唬得楊氏面如士色,只得喊道:&ot;爺爺,他是小婦人的侄兒。&ot;包龍圖道:&ot;既是你侄兒,有何憑據?&ot;楊氏道:&ot;現有合同文書為證。&ot;當下身邊摸出文書,遞與包公看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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