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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那麼大的縫隙。

聽霍冉說在桌上，他抬頭，同時目光掃過，似乎在抽屜裡看見了什麼。

他視力一向很好，那一掃而過間，看見抽屜裡有好幾瓶藥，其中有幾個字眼映在他的眼簾裡，讓他不禁愣住。

姜堯川有點不確定，可那幾個字清清楚楚，他沒有看錯。

&ldo;沒有找到嗎？&rdo;霍冉久久沒有聽見動靜，回過頭來，就看見姜堯川愣在那裡，手上正拿著藥，一動不動。

&ldo;找到了。&rdo;姜堯川反應過來，往她這邊走，遞了藥過去。

原本視線一直避開霍冉的靜堯川，這時卻忍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看著這個小姑娘，彎起唇角，笑容明媚。

&ldo;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rdo;霍冉接過藥來，這麼看著，突然就問了一句。

&ldo;我哪裡做錯讓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改的。&rdo;

霍冉當然能夠察覺到。

本來好不容易姜堯川對她的態度好了一點，可這兩天，顯然又不對了。

不僅話更少了，也不願意搭理她。

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讓霍冉的心思細膩又敏感，哪怕一點點小小的改變，也能讓她牢牢記在心裡。

因為把姜堯川看得極其重要，才會格外在乎他的一舉一動。

&ldo;只要你不討厭我，哪怕一點點不討厭，那也很好的。&rdo;

霍冉的聲音越來越小，眸子裡漸漸含了水，一層朦朧的水霧籠罩，但她在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情緒波動。

昨天給他送水果，她都不敢進門，和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在心裡好好的過了一遍，斟酌自己沒有說錯。

她是很想報答他，很想感恩，可如果這樣的感恩方式，讓他覺得不開心的話，那霍冉會改。

她只是想透過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心裡的情感而已。

她這樣近乎祈求甚至卑微的目光，看得姜堯川心口揪住，像是有一把刀在搖晃，晃在心臟上，一下一下的劃開。

在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他和霍冉接觸，一直都認為，她是一個陽光開朗，活潑向上的人。

而他習慣了按自己的意願做事，在很多時候，並沒有顧及到身邊人的感受。

&ldo;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rdo;好一會兒過去，她這樣的目光，看得姜堯川都忍不住，只好無奈開口說道。

&ldo;所以就是沒有對不對？&rdo;霍冉唇角微微上揚，一個小小的弧度，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

這巨大的變化，真的就在瞬間。

&ldo;霍冉。&rdo;姜堯川喊她的名字，突然嚴肅，道:&ldo;坐下，把衣服穿好。&rdo;

霍冉頓了一下，低頭往下看，傻姑娘怔怔的，這才反應過來。

她應了一聲，然後慢吞吞的把衣服往上拉。

&ldo;明早五點起床，去晨跑。&rdo;姜堯川往後退了一步，淡淡開口。

霍冉當時臉就白了。

她還以為他忘記這件事了，怎麼還一直記得？

&ldo;後、後天吧。&rdo;霍冉和他打商量道:&ldo;後天新年，新的一年，新開始。&rdo;

&ldo;不行。&rdo;姜堯川搖頭，不做絲毫退步，再次強調:&ldo;明天準時起床，我在一樓等你。&rdo;

姜堯川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說:&ldo;不起床的話，就再加一個星期。&rdo;

霍冉緊抿著嘴唇，磨牙咯咯的聲音，兩腳蹬在床單上，小爪子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