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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半天到啦。&rdo;她拉開他疊在腹部的手，將小圓球塞進他掌心：&ldo;說好的，這個還你。&rdo;

譚思齊右臉那一處慢慢兀自灼燙，腦中也有了一絲清明。這不是在做夢。

已經日出了。

外頭傳來隱約的車鳴聲。

他直起腰，惺忪著眼，迷迷糊糊地試圖去抓她的手。

但衛美辰早已開啟車門，輕盈地跳出，向那輛剛停下的公車跑去。

第10章 插pter 10

衛美辰剛坐穩，公車就開動了。

大概因為路面敞闊，又沒什麼車，司機開得很豪氣，馬力足足，嘴裡還哼著鳳凰傳奇。

她揉了揉臉，目視前方，假裝沒有聽到譚思齊喊她名字。

陽光與晨風，拂著她臉上的熱燙。

很快，譚思齊的電話打來。

她緊捂手機，仍舊假裝沒有聽到。

隔了一會，她發簡訊給他：

&ldo;那個，約定完成啦，不想再麻煩你，我自己坐車就好了。還有，剛才，只是我翻身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呢，真的，你不要誤會啊。&rdo;

什麼蹭到。

太陽出來的時候，湖面清光粼粼太好看。她本打算叫醒他，但看著他安靜睡顏，就沒出聲。

然後嘛。

她就湊過去親了他。

親了兩口呢。

不遠處，嘉意山的翠意又清亮了一層。譚思齊站在車外的微寒晨風裡，擰著眉看那條簡訊。

只是，蹭到？

她是習慣對別人這樣嗎？

他使勁揉了揉自己太陽穴。

暗地喜滋滋過了兩天。

衛美辰再次犯了牙疼。

就在這時，她收到了來自&ldo;陳允牙科診所&rdo;的優惠資訊：&ldo;為慶祝小寶貝兩周歲生日，所有服務與材料一折回饋！僅限今日，名額有限。&rdo;

陳允牙科診所？

衛美辰想了起來。前些天她牙疼，於是路過一家診所時，就進去打量了幾眼。還被醫生建議留了手機號。

那診所挺正規，小有名氣。不過價格比較貴。她要攢錢呢，於是當時就沒治。

一折啊，可以去看看。

晚上七點，衛美辰戴著紅棉帽，揉著半邊臉頰，踏進診所大門。

裡頭一塵不染。奇怪的是，居然沒什麼病人。

那位叫陳允的年輕醫生親自迎上來，笑得爽朗，露出兩排可以上廣告的白牙。

衛美辰疑惑：&ldo;不是優惠嗎？結束了？&rdo;

陳醫生立刻答：&ldo;名額少，你是最後一個。&rdo;

&ldo;少還能留到現在。&rdo;衛美辰掃視周圍：&ldo;這麼說，沒什麼人搶？&rdo;

&ldo;有啊，但搶了給不給，要看我心情。&rdo;陳允笑著指了指牙科椅，&ldo;坐那，我先給你查下。&rdo;

看心情？這話什麼意思……她要不要還是不看了？

但人已經被拉到了椅子上。

&ldo;左邊倒數第二顆，蛀了一小半，剛蛀到牙髓，平時會疼的吧？&rdo;醫生笑眯眯，&ldo;不怕，給你補上就沒事。我這邊只用好材料，保證以後正常使用。&rdo;

補的過程倒是不疼，就是嘴巴張得有些麻，還有牙鑽的聲音略微瘮人。

另外，這陳醫生的笑容好像有點……過分熱情。

費用單子打出來，兩百多塊。優惠是實打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