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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警察考慮到高中學生的情況,特地避開了上課時間,但是「吳文瀚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警察叔叔帶走了」的訊息還是被傳開了。
吳文瀚的爸爸一到警察局就是一個耳光打上去,周圍的人連忙去攔,這才避免了第二個。
兩方坐下來協商如何處理,警方覺得這件事情情節輕微,讓吳文瀚跟望舒道歉並保證日後不會再犯。
其實吳文瀚幹壞事幹得也挺「剋制」的,只是私下在何月這裡編造謊言,並沒有造成廣泛傳播,嚴格來說算不上對望舒造成了名譽侵權,也算不太上是誹謗造謠。
照理說最好的處理方法是望舒私下聯絡學校,讓老師出面,最多給個含糊其辭的通報批評就算不錯了。
但望舒不願意。
她並不是什麼受到傷害了還會反過去體諒他人的聖母,之前所有的剋制和隱忍都是因為何月是她的媽媽。
但她現在發現了,剋制和退讓一點用都沒有,如果一個人的犯錯成本如此之低,那他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她就是要讓人看見警察上門,讓吳文瀚後悔且忌憚;她就是要讓這件事情被足夠關注,來轉移這件事裡大家對於凌越的議論。
袁盛蓉不知道跟何月私下交流了什麼,從何月去警局後,關於晚上的事情她跟望舒隻字不提,最後只是匆匆離開,發了條微信,說是初春氣溫常有反覆,週日的時候會讓望譽送點蘋果、梨和備用藥品。
算是一個變相的服軟和致歉。
但望舒已經對何月沒什麼期待了。
她只是簡單回了個「嗯」。
望舒隔天回到教室的時候,凌越已經主動去找袁盛蓉換了座位,不再和望舒是前後桌,兩人也不再有什麼私下交流。
同學們也像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插科打諢,正常地不行。
季吟秋心裡擔心望舒,但不瞭解情況,不敢貿然說話,只蒙著頭做數學幾何體,最後解出來一個「cp=be」,不禁悲從中來。
是她解錯了吧。
一定是她解錯了。
望舒探過頭來:「答案是對的。」
她不想讓季吟秋擔心,於是偷偷洩密:「但你磕的cp等於he。」
季吟秋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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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的周記,凌越的作文第一次被選為了範文,印給了全年級同學。
他寫的竟然還是最不擅長記敘性散文。
望舒在一個溫暖的午後,看了這篇文章。
他以一個無人機的口吻,講述了它跟隨著一位追尋自由的野外探險家的故事。
他們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山河,用鏡頭記錄每一份壯闊,一起看見人跡罕至的密林裡令人落淚的壯美和諧,也一起看見萬丈冰川剎那間分崩離析坍塌入水。
探險家不被家人理解,它也曾被束之高閣。在月亮被高樓遮蔽的的夜色裡,他們都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
但後來,他們一起又登上了那個籠罩的月色的山崖,看著月亮揉碎在粼粼波光裡。
他們還是決定再次出發。
最後,凌越以無人機的口吻寫道:
【向前跑吧,光在前面,我在你身邊。】
結尾處,本來該是個句號的地方,畫了一個小月亮。
第42章 高考 []
望舒用手機拍下了這行字, 用p圖軟體摳了出來,做成一張圖片,設為了自己的手機屏保。
晚飯時間, 她照舊去廣播室廣播,最後一首歌,有人匿名點了《水星記》送給ta自己。
孤獨又溫柔的旋律迴旋在學校上空,望舒靠在椅子上,失神地看著窗外被樹林日漸繁茂的枝葉擋住的籃球場, 恍惚間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