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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一動不動地任她抱著，任她在他懷裡喊著別人的名字，任她的十指緊緊掐著他的臂膀，直到她哭得腿也軟了，嗓子也啞了，他才將她擁住，緊一些，再緊一些，說：「我在這裡。」

屋子裡有片刻詭異的安靜，舒旻咬了一半的茶樹菇終於還是沒有吃得下去，桌上的乾鍋滋滋地響著，氤氳的霧氣在她眼前盪著，她隔著那層霧氣看向林越諍，他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是她怎麼也看不透的。

其實自打他把那晚的事情起了個頭之後，後來的很多片段她已然想了起來。她記得有個人一直抱著她，她則篩糠似的在他懷裡抖著，彷彿全世界就只餘下他懷裡那點溫度。她本能地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汲取他的溫度，甚至習慣性地用唇齒挑逗他的慾望，然而他一直緊繃著身體不讓自己有一絲半點的放縱懈怠。那樣的他讓被酒精燒昏頭的她意興闌珊極了，但也安心極了。

舒旻未敢放縱自己的記憶，將所有情緒收拾好了才說：「你繼續說剛才的商務派對。」

林越諍那邊早已神色如常，他用一副不親不疏、恰到好處的語調說：「我個人很希望你能接下這個商務派對，給我一個出色的策劃案。你不必急著答覆我，你回去斟酌一下，如果有興趣試試的話，就打這個電話給我，我會安排eva和你聯絡——」

說著，他將一張古玉黃色的精緻名片遞給了舒旻，名片上的名諱印的是他手寫的：林越諍。三個字舒展勁挺，傲骨錚錚，她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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