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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的事了，雲言還記得這麼清楚，芙鉤真的很意外，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曾經讓丁點打撈過自己的燈，只為想知道，自己究竟寫了什麼。

她自己只記得大概的內容，而雲言一字一句全部都沒忘記。是了，當初的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他的眼睛能好，能第一眼看到自己，看清自己的模樣。

畫琴說過她好看，她曾經非常想知道，在他人眼中好看的她，在莫笑眼裡會是什麼樣子，他會喜歡嗎？

&ldo;那她的願望也實現了，你的眼睛現在能看到了，不過，你是什麼時候好的呢？&rdo;芙鉤對於這一點還是非常好奇的，在山下重逢的時候她就很想問。

\&ot;其實只能算是實現了一半，我的眼睛是好了，但是我卻沒能看見她。&ldo;雲言的語氣突然低沉，他臉上的笑意退去，只餘一絲苦澀。

&ldo;我的眼睛能好，全是她的功勞，她聽一個神醫說，異眼蛇能夠治好我的眼睛，她便去尋了異眼蛇來，將蛇肉每日摻在藥裡餵給我喝。那時我雖然覺得藥有腥味，但是從未想到是畫扇在給我治傷。更可惜的是，她往藥裡放蛇肉的時候，被府裡另一個丫鬟看到了，她後來便誣陷畫扇是要下毒害我。&rdo;

桐落，是桐落，當日就是桐落拿了她的血衣在眾人面前說她下毒害莫笑，芙鉤一直沒有忘記。

&ldo;那，後來呢，畫扇怎麼樣了？&rdo;芙鉤看著雲言。

&ldo;我，不知道，&rdo;雲言苦笑，&ldo;城裡有殭屍出沒，一個道士來到府中，說畫扇是殭屍，害人不淺，硬是將她抓走了。&rdo;

&ldo;她是殭屍？害人不淺？&rdo;芙鉤重複了這兩句，而後盯著雲言，問道，&ldo;你相信嗎？&rdo;

第58章 我喜歡你

&ldo;她不是殭屍。&rdo;雲言鄭重其事地說。

？？？

芙鉤抬了抬眉毛，&ldo;你不是說她被道士抓走了，而且還現出了原形？&rdo;

&ldo;她是被道士抓走了沒錯，但是我相信畫扇本來是人，只是她不知什麼時候被殭屍咬傷，這才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我不信她會害人，畢竟她跟在我身邊的那段日子，她從未害過誰。相反，是她治好了我的眼睛。所以可惡的人殭屍，而不是她。&rdo;雲言解釋了一遍。

芙鉤聽得有些懵，也就是說，雲言知道畫扇是殭屍，然而，他寧願只記得她化作人形的所作所為，而選擇性忽略畫扇的真實身份？

他還是打從心裡不願面對畫扇是殭屍？

芙鉤心中一涼，即使雲言說了自己他相信畫扇不會害人，她依然高興不起來。

她能明白他話裡的深意，他覺得畫扇是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加害於人，但是如果變成了殭屍，就不一定了。

這與她想要的答案不符，她忍不住說道：&ldo;她也許是死後變成的殭屍呢？那又能怪得了誰？還是你覺得，只要是殭屍，就一定會害人，就該死？&rdo;

&ldo;非吾族類，其心必異。&rdo;雲言脫口而出，說完他才發覺不對，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前段時日，他就是跟芙鉤因為這個事情而有矛盾的。

&ldo;但是，我現在認為妖魔鬼怪皆有其道，他們之中也有……&rdo;

&ldo;好了，你別說了。&rdo;

……也有潛心修煉，一心向道的。

&ldo;雲言，你說你一直在找畫扇，那麼我問你，假如你真的找到她了，發現她青面獠牙，不是你心中開朗體貼的模樣，你該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