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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兒先後去過幾次,為她診脈,診出的脈象竟是心脈衰竭,也就是現代俗稱的心臟病,宓兒幽幽地嘆氣,這個時代,心臟病就是絕症。而且她的脈象一次比一次弱。看樣子,她活不過今年,最多,還剩月餘的時間!
這日,宓兒又來看丹雪。雖說丹雪曾害過她,可宓兒對她,始終是同情的,因為,丹雪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雖貴為公主,卻也不能免俗,淪為皇家聯姻的工具。既感受不到出自家庭的親情,又沒有丈夫的愛,只能在無邊的空虛和寂寞中耗盡自己的青春和生命。
“你又來幹什麼?”丹雪一看宓兒就沒有好臉色。
“來看看你!聽說你不肯喝藥?”宓兒笑著說道,打量著丹雪,在病痛的折磨下她的臉頰有些消瘦,失去了往日的明媚。
“不勞費心,請回!”丹雪冷哼一聲,絲毫不領情。
“我看你把藥喝了,就走!”宓兒道。
“我不喝!”丹雪有些惱怒。
“怎麼?怕我在藥裡下毒啊?”宓兒故意提起“毒”。
果然,丹雪聽了這句話,臉色更難看,也不說話,咬咬牙,接過宓兒端來的藥碗,一口見底,將藥喝了個乾乾淨淨,瞪著宓兒:“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此後,宓兒天天給她送藥,丹雪還是照樣沒給過她一次好臉色,但總歸,宓兒每次端去的藥她是都一滴不漏地喝了。雖然如此,丹雪的身子還是日漸虛弱下去,快到過年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無法下床了,一天裡幾乎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昏迷著。
這日,宓兒又來送藥,丹雪清醒著,似乎精神還不錯。她沒有似往常般對宓兒不理不睬,還主動和她說起了話:“甄宓,其實,你不必每日再送藥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宓兒身子輕輕一顫:“胡說什麼呢!”
“我自個的身子,我自個清楚!”丹雪神色平靜,彷彿說得是別人的事一樣。
宓兒看著她祥和的臉,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初的事,你不怪我?”沉默了一會兒,丹雪淡淡地問。
“當初的事,當初怪你,現在,已經不怪了。”
“可我,卻仍在怪你!”丹雪話鋒一轉。
宓兒的目光突然飄向很遠的地方:“丹雪,你知道麼?人哪,在放風箏的時候,總喜歡將線牢牢攥在手中,殊不知,若是將線扯得太緊了,那線就會斷掉,然後,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風箏飛走!”
“斷掉……”丹雪失了神,喃喃自語,“是啊,斷掉……”
“你有沒有想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風箏,你手中攥的,不一定就是屬於你的風箏!”
“你說的,我何嘗不懂。只是,有些時候,不是想不愛就能不去愛的。一旦愛上了,就無法停止,不能回頭。就算明知不可能,明知沒有結果,還是要義無反顧地愛下去。”頓了頓,丹雪盯住宓兒,“你,不也是如此麼?”
晶亮的眼眸讓宓兒無所遁形,落荒而逃。
當晚,宓兒在“思宓園”裡得知了丹雪的死訊。宓兒哀嘆,原來,白天的神采奕奕竟是迴光返照麼?
丹雪的喪事辦得很簡單,並未引起曹府的震動,畢竟,和大事相比,一個公主的生死太微不足道了。
宓兒復仇
建安二十四年,這一年,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五月,曹操放棄漢中,將軍隊撤至長安一線。
六月,劉備統率孟達攻打上庸。上庸太守申耽投降,申耽投降,劉備加申耽徵北將軍,仍使其鎮守上庸。
七月,劉備自稱漢中王,上表奏告獻帝,在沔陽設立壇場,集合群臣將士,拜受璽綬、王冠,即王位,以其子劉禪為太子,鎮守漢中。
劉備稱王后,即刻命駐守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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