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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似乎還回響著兩位老人最後留下的話,謝謝……
杜言舒了口氣,把揹著的行李都放到地上,剛剛隨手接過那兩位老人的包裹,現在外皮已經由青花布變成了一團破爛的布條,從腐爛的布條縫隙間,可以看到裡面是一堆爛得已經不成樣子的嬰兒衣服和一些乾果子臭雞蛋。
杜老爹一直等到那三根菸燃盡才轉身拍了拍衣服,拿起放在一邊的煙盒聞了聞,不捨的放進了口袋裡。他戒菸很久了,可身上總是會帶著一盒煙,這是習慣。
杜言和白蘭也一直沒說話,見杜老爹轉身,白蘭才讓杜言打電話聯絡外婆的那個乾女兒。郭平年初新搬了家,白蘭也沒來過。
這裡手機訊號不太好,杜言連續撥了幾次號碼,才聯絡到了那個外婆的乾女兒,電話裡也沒多說,只讓他們順著鎮前邊那排槐樹直走,見到人問問東頭的郭平家就是了。
杜言把對方的意思和自己老爹老孃複述了一邊,老倆口也沒意見,杜言外婆認下這個乾女兒的時候,杜言早已經離開這裡了,對於那位的脾氣,杜言不知道,他們卻是清楚的。一向不喜歡管閒事,就算工作不方便,仍舊居住在這個鎮子裡,多少年雷打不動。三口借宿,估計也是看在了杜言外婆的面子上。自從老人家去世之後,那間老人住過的有些年頭的宅子連同老人生前用過的東西就被一起封起來了,這個鎮子又沒有旅館之類的地方,要是這位不肯幫忙,估計杜言一家三口就得露宿街頭了。
順著村口的那排槐樹往前走,杜言依稀記得十二年前,這裡並沒這麼多的槐樹,當時村子裡栽種的最多的是桃樹,雖然終年也不見開花結果,但是樹枝樹葉卻是異常的繁茂,現在卻看不到一點當年的影子了。
“怎麼了?”
“沒什麼。”
聽到杜老爹的問話,杜言搖搖頭,只是有些困惑的說道,“或許是我記錯了,可我總覺得這個鎮子裡變化太大了,就像這些樹,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你沒記錯。”杜老爹介面說道,“這些年的變化確實不小,你不在家,都不知道罷了。”
杜言不吭聲了,白蘭有些埋怨的白了一眼杜老爹,估計是覺得這老頭子給兒子不痛快了,杜老爹卻覺得有些冤枉,他也沒說什麼啊。
杜家三口人走了沒一會,就碰上了兩位正坐在樹下下象棋的老人,其中一位正對著棋盤深思,另一位卻是看到了杜家三口,等他們走近了,見到杜言,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杜言覺得這兩位老人有些熟悉,卻也不敢貿然上前搭話,或許是當年的記憶太過深刻,對這個鎮子裡的老人,杜言總有著一種打從心底的敬重和畏懼。杜老孃則是笑開了臉,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笑呵呵的和兩位老人問了好。
“趙叔,馮叔,您二位好啊!有日子沒見了,身體還是這麼硬朗啊!”
那位被白蘭稱為趙叔的就是之前低著頭看棋盤的老人,而那位馮叔自從看到杜言,就一直沒錯開目光。
“白家丫頭,這就是你那個十幾年不回家的兒子?真夠不孝順的……”
“哎呀,馮叔,當年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小子當時才多大!遭了那麼大的禍,膽子都嚇破了。再說這次回來就是特地給他外婆上墳的,您二位可不帶這麼糟踐我兒子的,說什麼不孝順,要是真不孝順,早就被雷劈了!您二位要純心的,小心我讓我家老杜再不幫那些沒門子回來的找路子!就像今天那兩位一樣!”
兩位老人同時哼了一聲,都不說話了,還是趙老頭順手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小院,說道,“給那個老婆子上墳,倒也有些孝心,你們是要住郭丫頭家吧?那,就那個獨棟的小院,這丫頭昨天就和我們這幫老傢伙嚷嚷著說什麼那個十幾年不照面的外甥要來了,當我們這群老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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