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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隨著他的目光一同逼來,好似夏裡冬風,叫封潞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鬱……上仙……”那小仙滿臉汗淚縱橫,眼看著封鬱緩緩抬腳移向腹部,他連忙嘶聲求饒道:“腳下……留情啊……”
封鬱瞪眼瞧著他,訕訕笑道:“留情容易,你先把自個兒的身家姓名報上來。”
“小仙是……梨花洞妖仙……”
“梨花洞?那又為何假稱是本尊的隨侍綾落?”
“我……彷彿與綾落仙君……長得有些相像,所以被找來……”
“哦?”封鬱一挑眉,步步逼問:“你老實交代,是誰教你說的這些栽贓害人的供詞?”
素衣小仙滿臉慘白,緊擰著眉頭晃了晃腦袋,猶豫道:“小仙……小仙……”
封鬱嘴間不耐地嘖了聲,懶得與他窮磨嘰,又是一記千鈞踏石沉沉落定,那小仙的右側大腿應聲碾碎,攤成了一地血糊。
他疼得昏暈過去,又被封鬱幾耳刮子扇醒了,甫一睜眼便忍痛哀求著:“上仙饒過我吧……我實在不能……”
“本尊讓你說!”
封鬱眉眼間殺氣已極,一聲切齒怒喝,是恨不能要天地陪葬的悚然煞氣。
“我說……我說!”他哆哆嗦嗦瞟了眼封潞,虛浮地吐字道:“是……是潞天仙尊和……”
半分驚怖半分痛楚,連同一雙瞪大的蛇眼,定格在了臉上。
那梨花洞妖仙的嘴中含著最後幾字,還沒來的及吐出,便被封琰手刀一斬,豁斷了脖子。
“這妖仙不識好歹!偽證在先,詆譭潞兒在後,著實可惡!”封琰取出帕子擦了擦手間的殘血,衝封鬱展眉一笑:“三弟何苦為了只螻蟻弄汙自己的衣裳?”
封琰本是個冷眼旁觀的,任誰也沒料到他竟會在節骨眼上驟然出手。那冒名頂替的小傢伙死得突然,旁觀眾仙又是掃興又是困惑,唯有封鬱笑得狡黠。
他扭頭低喚道:“潞兒,你過來。”
他望向封潞,一雙通紅血眼,一身赤染白袍,原該是那地底深處爬上來的邪神煞鬼。只因他懷抱著另一人時,是那樣的謹小慎微。於是,便連張狂煞氣也染上了千般柔情。
記憶中的鬱哥哥,每每對她笑得溫靜嫻雅,卻不似這樣的俊朗,讓人屏息,亦讓人嫉恨得發狂。封潞想要湊到近處瞧一瞧那張笑臉,卻被他眼底的一層冰涼,生生絆住了腳步。
“怎麼?”封鬱粲然一笑,高聲問道:“潞兒不是一直想念著我麼?為何又生分了呢?”
她老僧入定,站得筆直,唯獨雙肩瑟瑟打顫不停。
“你也會害怕嗎?”封鬱徑直逼問:“是怕人知道你毒害了夭月,還是怕人知道你捏造假證來誣害蓮兮?”
千百雙眼睛鎖向封潞,卻不及封鬱一人的目光來得窒息。
他不依不饒,又說道:“數千年前我當你幼不知事,懶得同你計較。沒想到時至今日你還是這樣蛇蠍心腸!真真叫我這做兄長的慚愧!父尊若是知道你歹毒至此,又會如何失望?”
方才逼問那妖仙時,封鬱的褲腿衣襬子上濺了許多汙血穢液。溼漉漉的殘跡,襯著他的一張冷漠的臉龐,是全然陌生的人。她終於看清,他的眼底早已沒了往日的溫情,只有暴烈的恨意,等著她來血債血償。
“潞兒沒錯……潞兒做了許多還不是為了鬱哥哥?”封潞泫然欲泣,猛地撲倒在封鬱面前。
封潞原是個性急受不得委屈的人,在封鬱厲聲質問下,一心只想著撇清干係。卻是忘了,執法大殿上有尊者,下有無數旁聽仙客,她不打自招說的飛快,全被人聽進了耳朵。執法老兒受人矇蔽自然怒不可遏,底下的仙友卻覺著圍觀皇女撒潑賣乖,實是一場精彩大戲,眾人哼哼唧唧一笑,總算覺得今日坐審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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