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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懶得去給大隊辦什麼專欄哩。浩祿嘟囔道:“政治任務跟我有什麼關係?”
嚮明玉看定浩祿,不知不覺帶了點兒撒嬌的口氣說:“區裡要來檢查!這本來是該我辦的事,我怕辦不好得罪領導。浩祿,這事兒算我的私事吧。我做不好的事才來請你。”
覃叔說:“祿子,你這副德行我還真看不慣,好像誰欠了你錢似的。嚮明玉是你的同學,這點忙你不幫嗎?你去吧,隊裡給你記工分。”
在浩祿心裡,嚮明玉像個姐姐,對自己處處關心,而且浩祿在跟覃怡紅分手的事情上還假借了跟嚮明玉戀愛而且發生了關係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所以嚮明玉有事,浩祿哪裡有推辭的道理?他對隊長說:“覃叔,別說了,我去還不成嗎?”
去大隊部的路上,浩祿對嚮明玉說:“我真的不想看見馬必貴這個人。”
嚮明玉說:“我知道,馬必貴到區裡開會去了,我才來請你。”
浩祿想起跟李和平嚮明玉高中畢業一起回大隊部報到時,馬必貴當時握住嚮明玉的手捨不得放掉,滿臉討好的情景,便擔心地說:“也不是光為我自己看著他難受。有時候我想起你跟他在一起工作,我還真不放心,他不是個好人哩。”
嚮明玉覺得田浩祿似乎在吃醋了,暗暗高興,卻不敢表露出來,眼睛裡仍是一派清澈:“我怕什麼?我自有分寸。”
浩祿搖搖頭說:“我總覺得不是滋味兒。”
嚮明玉笑道:“你呀,你說點兒別的不行嗎?”
嚮明玉讓浩祿說別的,浩祿想起他利用了嚮明玉才跟覃怡紅分手這件事,便將其中的情況大致告訴了嚮明玉,對嚮明玉囑咐道:“如果覃怡紅問起你來,還得請你幫忙圓場,就說你真的跟我搞物件了。”
嚮明玉還沒有聽完,便打斷了浩祿的話:“你不愛覃怡紅了嗎?我知道你愛她的,你這樣做也是一種愛,而且是更深沉的愛。可你知不知道覃怡紅失去你會很痛苦?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根本就是錯的?你太不懂女人心了!女人愛一個人,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會不會考上大學呢。跟自己所愛的男人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心甘情願的。你大錯而特錯了。”
經嚮明玉這樣一說,田浩祿心裡不免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後悔,他嘆息道:“都已經分手了,她也同意了。”
嚮明玉認真地說:“不行,我倒無所謂你壞我的名譽,但是你這樣做肯定有問題,說不定你會害了覃怡紅的。你說話呀,是不是我去幫你澄清,幫助你們合好?”
浩祿連連擺手:“別,其實這事也是沒辦法的事,我都考慮很久了,我媽也不願意我跟覃怡紅戀愛,覺得我跟她不般配。我自己呢,越是知道她對我好便越是怕誤了她的前程。事到如今,先放一放吧,看事情如何發展再做決定吧。覃怡紅如果真的愛我,說不定她會再找我聯絡哩。”
嚮明玉笑道:“你呀,我怎麼說你呢?女人都是矜持的,心思又比男人窄,你讓她傷心了,難道還指望她來求你?做夢吧!”
浩祿一時無話可說,心裡更加茫然。
這會兒,嚮明玉還想到是不是可以向浩祿表示自己的感情,但她又罵自己,浩祿現在正在痛苦之中,自己怎麼不顧他的感受而自私呢?還是等一等,以後再說吧。如果浩祿跟覃怡紅真的有緣無分了,自己就應該勇敢地表白,這樣對浩祿也是一份安慰。
到了大隊部,浩祿使出渾身解數辦專欄,寫出了一些閃光的語言。這些閃光的語言已經跟他久違了。他的生活,早已從理想的天堂跌落到現實的塵埃。在這一天裡,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這些閃光的語言重新擦亮,內心裡鼓漲起某種久違的激情。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嚮明玉晚上到浩祿家裡來了一次,她弟弟嚮明海給她作伴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