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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要嫂子真給你生了個閨女,你這臉能有這光彩?”
姓鐘的馬車摸著鬍鬚,眉笑眼開地道:“呵呵呵,看你說的,都一樣,都一樣……”
韓冬子白了他一眼,“什麼一樣啊,你也別狡辯,這男人嘛,可都是喜歡小子,我就坦白了,直接告訴我媳婦,怎麼著也得有個兒子……”
“你啊……小心你媳婦撕了你耳朵……”
韓冬子抽了口煙,又接著問道:“對了,你這添丁了,你家主子可有給你包錢?”
原本笑得很是燦爛的鐘三頓臉色一沉,“唉,包什麼包啊,就我主子這幾天那臉色,沒有將火氣撒在我們身上那就不錯了,還給包啥錢啊……”
“什麼,你主子臉色也不好?”韓冬子有些驚訝。
“你家主子臉色也不好吧!”鍾三問道。
韓冬子點頭道:“是啊,我那口子在服侍大夫人,她就說這幾天我家老爺動不動就發火,可是辛苦了家裡的我們這些下人……”
“嘿,不僅是你們家主子臉色不好,我們家的主子可都是那樣子……”旁邊幾個車伕也附和著說道。
“啊,你們家的主子也……”
“可不是嘛……火氣大了……”眾人點頭。
“要都是這樣,恐怕就不是大人們臉色不好了,估計是最上面那位了……”
正說著,門裡傳來了太監宣佈散朝的喊話聲,聚攏閒聊的車伕們立即上了各自的馬車等待自家老爺出來……
沒錯,最近幾天這趙武矍的臉色只能用烏雲蓋頂來形容,若是放作以前,朝中大臣根本就不會被趙武矍喜怒所影響,畢竟剛登基尚未立威,加上張巖在朝中的地位,朝中大臣根本就未將趙武矍放在眼裡。
可人算卻不如天算,誰知道那張巖的依仗竟忽地舍他而去,令朝中局勢有了一次大的洗牌。
威遠大將軍穆青,本是張巖門生,軍功赫赫,手握重兵權,眾人都會以為新帝登基,他定然是站在張巖這方,做張巖的依仗,可誰有知道,那趙武矍與穆青之間看似形容陌路,可實際那趙武矍卻是穆青的救命恩人。
十一年前的辛丑年,三月,點蒼北塞胡人侵襲,穆青那時候只是個小都尉,而趙武矍為了遠離宮廷之禍也帶並出徵。
一次突圍,穆青被敵人所獲,趙武矍欣賞其才能,硬是當天夜裡單槍匹馬在敵營中冒死將他救回,後來穆青帶兵去了西塞,戰功赫赫,與趙武矍之間的那段往事自然沒有再被人提及,畢竟一個大將軍曾經被俘虜過,說出來也不好聽……
就在眾人都以為穆青就是張巖的底牌時,他卻跪在趙武矍面前,為證明自己的忠誠將虎符呈上,稱是讓皇上保管,其實卻在向朝中眾大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張巖確實被打擊的不輕,也隨即收斂了囂張氣焰,就連原本打算要趙武矍封李釧兒為後而施加的壓力也消失了,他終於清楚,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會比那爹好對付!
那至高權利的權杖已經偏向了趙武矍這邊,加上前幾日趙武矍曾率的部下抵禦外侵勝利歸來,一番封賞後,手握兵權的眾臣幾乎已經都是趙武矍的門下了。
如今的張巖已經失去了往日那囂張的氣焰,連看趙武矍的目光也漸漸變得迷惑,曾經那個他說的毛頭小子,如今卻令他感到了懼怕,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令他也明白自己大勢已去,再想起往日自己支援已故二皇子的事,明哲保身的他已經開始動了拖身的念頭。
雪瑤離開皇宮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趙武矍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他真的想不通是哪裡不對,雪瑤怎麼會忽然就離開了他,而且音訊全無,就連他拍去的最好探子都無法打探到雪瑤的一丁點訊息。
眉頭緊皺的趙武矍,手裡捏著那一直被他珍藏定點紙鳶,“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