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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跟你去私奔”的語音聊天室看看,匿名登入上去,如果聽一會兒感覺沒什麼異樣就出來了。潛意識裡,我總感覺那個地方容易滋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愛情故事。丫頭不知道我老去那裡。愛也許真是自私的吧,我開始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心胸很寬廣的人。
結果終於還是讓我聞出點味道來了,丫頭和一個東北的老男人在聊天室裡打情罵俏,言語已經超出正常網友之間的界限。那個老男人直接在聊天室裡公開叫她老婆,而丫頭笑著和他說話,沒有把他踢出去。
我勃然大怒,馬上換真名進去,狠狠把丫頭說了一頓,表達了我的生氣。丫頭說:“豬頭,你在監視我。”我冷笑道:“我就是在監視你,讓別人叫你老婆啊?”
沉默了半晌以後,我看到丫頭的頭像一下變暗,她離開了聊天室。我的心裡一痛,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
第四部人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30)
30
今年冬天的第二場雪不期而至,而且一連下了一個禮拜,報紙上長篇累牘地報道說北京同期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如此長的降雪時間。人們的生活被雪攪的一團紛亂,交通、電力等部門已經全線告急。同事們每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咒罵一頓老天爺,只有我是個例外。我喜歡這樣的天氣,在回憶中感傷,在懷念中美麗,也在相思中安詳。走在雪中我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面容變得清澈而蒼涼,眼中柔情溢位,世界分外美麗。
雪花漫天飛舞,就像記憶紛紛擾擾,不請自來。和丫頭在一起的點滴溫存,嚶嚶耳語,耳鬢廝磨都在我的腦海中以慢鏡頭的方式播放,重播。熟悉的弦律在心中彈唱千遍萬遍,哪怕已是陽關三疊,斷橋殘曲。我伸出手去,雪花繽紛著灑落手間,轉瞬即逝,化為一攤冰水,尚有微溫。心兒跨越千山萬水,丫頭能感覺到我凌空的手勢,是對她的呼喚嗎?
週末的時候杜若約我,她想去拍幾張雪景的照片。杜若是南方人,雖然已經來北京兩年了,但是隻要冬天一下雪,她就興奮的像個孩子。我心情不好,猶豫了半天但還是決定去陪她。有杜若陪著,也可以讓我暫時忘卻一些難過吧。
為了體現出她苗條的身材,杜若特意穿了一條緊身的高領毛衣,下邊一條棉裙,長靴大衣。天很冷,風冷颼颼地直讓人打寒戰,天空中不時地有雪花飄落,大地銀裝素裹,江山如此多嬌,就像毛爺爺的那首詞一樣,引無數美女竟折腰。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看著杜若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有幾次連大衣都脫了,嘴裡哈氣,笑容卻燦爛,毫不畏寒。我不禁輕輕搖頭,女人那,真是讓人不可理解。有句話說,女人天生不是被理解的,而是被疼的,實乃真言。
邊走邊照,杜若玩心正濃,時不時的還要趁我不注意抓起一把雪來刺激我一下,有點被她感染了,我馬上還擊。兩個人邊追邊鬧,我一下似乎忘了所有的痛苦,在這個下雪後的早晨,有一種難得的輕鬆和快樂。杜若也很開心,照完了兩卷膠捲,她的各種姿勢的倩影都被定格了下來,杜若在我臉上啄一下說:“老公,你真好!”然後挽著我的胳膊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路上杜若就想好了要吃什麼,找了家超市瘋狂採購一通,然後我提著大包小包,像杜若的跟班一樣往回走。而杜若手裡拿著個糖葫蘆,邊走邊啃,還一邊問我吃不吃,湊到我跟前要我嘗一口,我嚴詞拒絕,說那有什麼好吃的,杜若說不吃拉倒,還捨不得給你呢,然後繼續專注地對付她手中的糖葫蘆,我忽然間有種很奇怪地感覺,也許平凡的生活不過如此吧。一個家,一個夢,一個愛人,我這麼多年渴望的生活莫非就如此?
先親熱了一通,起來要做飯。我發現手機沒電了,讓杜若去充。隨手拿起她放在床邊的一沓稿子看起來,杜若說她上次策劃的那本關於健康的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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