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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飛笑道:“我要做甚,幹你何事?”
秋多喜愣然道:“如何不干我事,從前們三人若遇上難處,都能互相扶持過來。”頓了頓,又道,“與說,反正沒什麼過不去的坎。”
“好。”方亦飛看了唐玉眼,輕聲道:“我與他反目了,替我刺他一劍。”
秋多喜大怔。
“方亦飛!”唐玉喝道。
方亦飛不屑顧地打量他二人:“怎麼,怕了,不敢?”他輕蔑笑了笑,“記得,逃婚前是見了面吧,讓你將脖間玉墜子給我留個紀念,你卻執意不給。”
秋多喜臉色陣青陣白。
方亦飛又拿起紅帖子,緩緩撫過:“今日也是這樣,讓你刺唐玉一劍,卻仍猶疑不決。”他抬起頭,臉鄙夷地看著秋多喜,“說喜歡我,讓我娶你為妻,可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比不過唐玉,甚至,連枚玉墜子也比不過?”
秋多喜此刻心中只覺委屈。多日前在紫薇堂,上能衝上鸞臺,舉起拳頭為舒棠辯駁。可如今換作遭此難,卻如何都百口莫辯。垂下頭,扁起唇角,默了好久才說:“我真挺喜歡你,是不是給玉墜子,刺、刺唐玉一劍,就娶了?”
方亦飛笑了笑,沒說話。
秋多喜咬牙,頃刻從袖囊中抽出匕首。寒刃如水,薄光乍現。秋多喜將匕首往唐玉面前遞,說:“等下我要刺你一劍,可我不願刺你,你先捅下我,這樣來,等下……等下就算還……”
唐玉難以置信地皺著眉。須臾,他接過匕首,狠狠往地上摔:“瘋了嗎?!”他厲聲喝道,抬手指了指方亦飛,“看看這人,早就喪心病狂了,為何到現在還執意嫁給他?!”
秋多喜抽抽鼻子,從來大大咧咧卻憋不住眼淚。眼眶紅,便有淚水奪眶而出。甩甩頭,退了步,說:“沒想嫁他了,可不願跟他吵……”秋多喜說著,不由抓了唐玉手臂,“不如我們互刺一劍,從此後有什麼矛盾就筆勾銷,還跟從前樣,三人起……”
“不可能了。”方亦飛道,他又朝秋多喜笑了笑,“看,其實什麼也做不到。”
秋多喜終是被激怒,不由憤懣:“可為何要做這些?!唐玉跟我們一塊兒長大,為何要傷他?!上次讓給那塊玉時候,就說了,要什麼都能給,就是這枚玉不能給!”
方亦飛眸光寒,往前步徑自逼問:“為何偏偏這枚玉不能?!”
秋多喜脫口而出:“因為爹說了,這塊玉是們全家要看守寶貝,不能給,真不能!!”
此話出,亭子裡忽然靜了下來。而下刻,方亦飛笑得暢快之極:“果然如此。早料到秋老爺子會藏東西。聯兵符竟被從小掛在脖子上,真真是常人所不能料及!”
秋多喜退了兩步,喉間哽:“……”
“調動南面各聯兵符,尚需最後一塊便可拼湊齊全。今日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方亦飛說著,又上前步,笑了,“我們三人小時比武,每每怕傷及對方,都未盡全力,今時今日,不如暢快比場。”
話音方落,便有數名殺手出現在庭院之內。黑衣為方亦飛一邊,藍衣為唐玉一邊。
唐玉默了默,徑自抽出腰間雙劍握於手中。他神色靜如水,沉了口氣,聲音再聽不出情緒:“方才百般刺激多喜,就是為將她激怒後,令失口說出掛玉之謎?”
可方亦飛卻再沒答他,他持扇挑,直取秋多喜脖頸之間。秋多喜大駭,連退數步,以空拳相搏。唐玉咬牙,騰身而起,雙劍鏗鏘,在半空中寒光閃閃。下刻,雙劍直抵方亦飛右手手腕。豈料這剎那間,方亦飛不避不躲,只旋了身。
背部狠狠捱了唐玉劍,可方亦飛卻以迅疾之速,挑斷秋多喜脖間掛玉繩子,將掛玉取在手裡。
唐玉大驚,正欲奪回掛玉,不料亭外卻躍進人。白衣勝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