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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說她一個妹妹正在教她玩CS,剛上手,問我會不會打。我說自己忙,沒時間打遊戲,不會。丫頭說:“豬頭,連這個都不會,現在3歲小孩都會玩,老土”,並且說到時候了要教我。我哈哈大笑,說我就是老土,沒辦法,跟你有代溝。丫頭說就是就是,溝足有10米那麼寬。
我心裡哼道,不就一個反恐精英嘛,我在忙著開公司、掙錢,誰像你一樣成天只知道玩,嘴上可沒敢說。不過丫頭說的沒錯,網咖裡到處都是反恐高手,尤以大、中學生居多,還有一些無聊的社會青年,偷偷上網的小孩也不少,有一些遊戲高手組成所謂的戰隊,四處打比賽,據說還可以賺錢。此種現象已經引起了教育專家的高度重視,他們擔心在遊戲中長大的下一代,將如何承當起新世紀強國富民的歷史重責。但那是教育專家要考慮的事,我也懶得去想。沒想到丫頭也喜歡上了這個,不過依我對她的瞭解,丫頭對遊戲的興趣恐怕還是沒有語音聊天室那麼大,畢竟丫頭喜歡聽別人吹捧,誇她唱歌唱的好,人漂亮,聲音好聽,遊戲可滿足不了她的虛榮心。所以也不那麼擔心她會沉溺於遊戲中。
我要丫頭啵我一下,她馬上發出響亮的一聲。說豬頭可不能白給你KISS啊,過年後馬上就到情人節了,你得給我禮物。我問她要什麼,丫頭想了想,說:“說了你也不知道,我要漫畫,要齊藤千穗的《少女革命》,還要筱原千惠的《蒼之封印》,我還要周杰倫、楊坤、阿杜的所有音樂CD。”
丫頭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作者和書名,我都聽得雲裡霧裡的,一點都不知道是誰,我說漫畫有什麼好看的,周杰倫的音樂只有小孩子才聽,楊坤的《無所謂》還可以聽一聽,但你可不能對我無所謂,阿杜的音樂太傷感,不聽也罷。丫頭不答應,非要不可。我只好同意去給她買,丫頭馬上在電話裡衝著我嚷:“豬頭,我愛你!”聲音震的電話嗡嗡響。
坐在開往春天的飛機上,我長出一口氣,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跟丫頭見面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我想如果真有一種叫作愛情的東西存在,那我和丫頭三年的感情或可稱之為愛情,時間彌長,愛之彌深,情之彌切。任江湖風雨飄搖而此心無悔,上窮碧落下黃泉,我會的,而丫頭會嗎,我不知道。
梅在我上飛機前打電話說,老段和他愛人正在飛往梅所在城市的飛機上,說要夫妻倆去她們家給她過年。梅很感動,說她現在什麼都再不想,就想好好恢復,帶好家教,盡力為那些幫助她的人做點事情。
我說很好啊,想起梅曾經悲悲慼慼哭泣,非要我說出那三個字的情景,忽然覺得生活其實一直在一步步的朝好前走著,無論它光明抑或暗淡,是否旋渦密佈,荊棘叢生。很多時候或許我們已經絕望,但生活不會停下腳步。一想到梅就要痊癒,我又很替她高興。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我呼吸著故鄉的空氣,忍不住對著天空大喊,我回來了,彷彿一個倦極思歸的浪子。同行的乘客用家鄉話說,我們是老鄉啊,我說是啊是啊,過年好。心一下徹底放鬆下來,情不自禁地想,回家的感覺真好。
第四部人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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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這幾年,每年春節都是我最為放鬆的時刻。回到家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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