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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邊搖晃著身子輕撞珏塵，當瞥見他嘴角悄然浮現的笑意後，不禁心情大好。

珏塵無奈的伸出手攬過她，再次確信自己當真是愛她愛到沒藥救了。他知道一旦有了牽絆，便容易處處受制於人，但此刻即便是受制，他仍舊覺得窩心：&ldo;你放心吧，我這輩子也就睡過你這一個女人了，凌家血脈的延續就靠你一個人了，我們還沒生一窩娃娃，我怎麼能把你當東西去交換。&rdo;

&ldo;哈哈，就一個嗎？那你還真是眼光獨到，居然讓你撿到個極品。現在市面上像我這種的可槍手了，你得放心裡疼著捂著，不然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搶了去，到時有你哭的。&rdo;肉肉猖狂地笑倒在他身邊，喜歡聽他略顯粗俗的話語，因為知道在人人面前大義凜然的凌珏塵，唯獨會對她如是。

興許，只是屬於女人的虛榮心。能被他這般的對待著，即使未曾有過風花雪月、山盟海誓，也覺得一生願為他活。

&ldo;肉糰子。&rdo;看著眼前笑燦了的她，珏塵心底一鬆，驀地有些恐慌，怕有天再也見不到她的笑了。緊了緊眉後，他問地很認真：&ldo;我知道這問題很幼稚，可我還是一直想問。我和他之間，你……愛的究竟是誰？&rdo;

聞言後，肉肉斂住笑意，直起身體挑眉看著珏塵。許久後，氣氛凝滯，她卻又哼笑出聲：&ldo;你知道嗎？我是個女人，心底掖著的不是壯志凌雲，而是女人的自私。我要你君臨天下，所以才甘願為你戎馬崢嶸，但並不是為了成全你的宏圖霸業；我恨不得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如何愛你的，我要的結局不是天下百姓安康，而是我們的愛能千秋萬歲。&rdo;

&ldo;傻瓜，你不用為我做任何事，我要的結局是你在身邊。&rdo;珏塵呵笑，從前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喜歡上肉肉。現在想來，也許只是那份透徹，即便身處腥風血雨中，她眼中的天下，也依舊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天下，便是這單純宛如世間至寶，惹人呵護。

……

這一夜，很踏實，有份彷彿天下既定般的安寧。他擁著她，她枕著他，同床同衾同夢。

直至天亮，珏塵微眯著惺忪的睡眼，感覺到身邊床榻上已經空無一人後，才猛然清醒，彈坐了起來。有股不祥的預感襲來，當端潤突然闖進屋子裡呆滯地凝視著珏塵後，這股預感得到了確認。

&ldo;雲龍她……守城的侍衛通報，說半夜有看見像時將軍模樣的人出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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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紅籠罩了整個庭院，紅綃般的絲雲徘徊在天邊，清冷微風擾動了院中的冬青，扇門內一室寂涼。左沅緊了緊手中的湯煲，看著躺坐在坐榻上出神的念修，忍不住從鼻間笑哼出聲，撩起礙事的裙擺拾階而上。

&ldo;喝碗湯吧，我親手煮的。&rdo;沉默了許久，見念修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左沅斟出湯，提點了句。

&ldo;嗯，辛苦了，擱著吧，我一會就喝。&rdo;念修還是怔怔地看著門外，連眉都沒抬下，回應的漫不經心。

&ldo;還在想凌珏塵的事嗎？&rdo;左沅聲音很柔，如春風般撫過，淡淡地。側了下頭，她緩步走到念修身旁，替他捶著肩：&ldo;即使你們聯手入了薊都，你當真甘心臣服於他嗎？還是……你想功成後，帶著她一起身退？&rdo;

&ldo;有什麼不行嗎？&rdo;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反問，讓左沅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