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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跑什麼呀……&rdo;肉肉轉了下眼眸，跟著定定的看著前方。念修已經領著人越來越逼近了，這時候調頭是來不及了。不是有人說，越是反抗敵人就是越是興奮嗎，她決定不反抗了，靜觀其變比較明智。

見肉肉在端潤的攙扶下爬起身，不慌不亂的撣著身上的殘雪，似乎無意再逃了。念修揮手示意身後跟來的人停下，自己躍下了馬。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她，緩緩靠近，小心翼翼，&ldo;跟我走。&rdo;

&ldo;你手上有血。&rdo;肉肉垂下眸，他的話讓她心頭顫了下，目光對上念修的手，她幽噥出聲。

聞言，念修無措的舉起自己的手，看著，濃烈的腥味讓他擰起了眉：&ldo;跟我回薊都，你的嫁衣還在，我們的新宅也還在，我不再殺人了。&rdo;

邊說著，他還帶著幾分憨氣的，把手胡亂在自己身上蹭著。試圖想將這滿手的血抹去。

&ldo;安旅還在嗎？書生還在嗎？臨陽縣的餘縣令……還在嗎？&rdo;

端潤驀地轉過頭看向雲龍，她能聽見她語帶哽咽，驚訝於原來時雲龍也是會流淚的。可是當對上她目光的那一刻，還是失望了。雲龍沒有淚，她的眼很乾，乾涸的就像不再有任何的感情。

&ldo;為什麼我們之間總是被別人影響？&rdo;念修側過頭，不解的皺眉，什麼時候越走越遠的，什麼時候起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只在他面前展現女兒嬌態了？

&ldo;即便沒有他們，結果也一樣。在你心裡，有一樣東西比我更重要。&rdo;

聽著他們的對話，一旁的昶軍將士有些模糊了。左右觀望著，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動手，此刻，無疑是活擒時雲龍最好的時機。可是沒有餘將軍的命令，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任由彼此僵持著。

&ldo;他不是嗎？&rdo;念修明白肉肉在說什麼，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對他苛求那麼多，卻可以義無反顧的支援著珏塵。他甚至可以不要求她有任何的改變，任她像以前那樣的鬧、那樣的了無心機，只要在他徵戰凱旋的時候能遞上一個榮辱與共的笑容就好。

&ldo;他不是。&rdo;

&ldo;為什麼在我跌下馬的那一刻，你可以頭也不回？&rdo;念修籲出一口氣，眼神有著無助。他不要那些昶軍的關心，他們只是在乎有沒有個能帶領他們活著出泥亙山的人。那一剎那，他只想肉肉能回頭看一眼，即便只是一眼。

&ldo;啊？&rdo;肉肉傻傻的張大嘴，不明白軍營那邊都殺聲震天了，他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跟她掰這些。煞有其事的思忖了會，肉肉想給出個好聽些的答案，可惜怎麼也想不出，只好據實以告：&ldo;那該死的馬沒有馬鐙，我騎不好，要是回頭的話動作太大，太艱難了。&rdo;

&ldo;……你傷得重不重？&rdo;瞥見端潤使來的眼色，肉肉趕緊又加了句。心想著，這樣應該能讓她的解釋聽起來舒心些。

&ldo;呵……&rdo;

念修的唇間溢位一聲滿含嘲諷的笑聲，真是肉糰子式的回答。他早該料到的，這是個心肺俱無的女人。

那笑聲飄來肉肉耳邊的同時，還伴著鏗鏘的劍聲，在她還沒來得及撥出氣的時候，冰涼的劍已經抵住了她的脖子。只要再多用一分力，它就可以刺穿她的咽喉了。如果今夜註定要死，肉肉只希望她的血能濺得相對遠一些，融入餘念修的瞳孔，讓他生生世世記得這一幕，記得她的血吻上他臉頰的片刻，已經涼了，因為心涼透了。

念修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