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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夏辭衍的視線，他聲音裡也染上了哭腔，距他初三那年後他們父子再次爆發了巨大的爭吵。

「如果、如果媽媽還在。」他哽咽著開口：「媽媽她，她一定……」

可是媽媽已經不在了。

夏辭衍泣不成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將被子拉到頭頂，把整個人都埋進被褥裡。

斷斷續續的哭聲在黑暗的房間裡響起，與之伴隨的還有響徹不停的電話鈴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鈴聲不再響，被子裡的哭聲也弱了下去，漸漸消失。

……

在房間裡睡了一整天，夏辭衍直到睡得頭都疼了才起來。

手機因為沒電已經關機。

將手機充上電，他踢拉著拖鞋進入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把臉，鏡子裡的他頭髮凌亂，眼眶通紅，一副憔悴的模樣。

洗了個冷水澡醒了醒神，開啟手機，瞬間被無數未接電話通知佔滿螢幕，有他爸爸的，姜期的，姜丕的，還有一個陌生的京都號碼。

沒有回電話，他垂著眸子開啟微信，回了姜期一個「沒事」。

備註為姜丕的後面墜著紅點。

姜丕：[對不起，害你被夏叔叔罵了。]

姜丕：[你還好嗎？]

姜丕：[你在家嗎？我很擔心你，給我開個門好嗎？]

[……]

數條訊息後，間隔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姜丕：[你看到熱搜了嗎？]

姜丕：[別擔心，我會處理的。]

熱搜？

夏辭衍眉頭皺起，猶豫著開啟微博。

熱搜詞條上並沒有關於自己或者姜丕的訊息，都是一些例行包年使用者掛在上面。

退出了微博，他沒有回姜丕，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更沒有回他爸爸電話。

準備下樓找點吃的。

但一開啟門就被門邊的小機器人絆了一下。

噗噗藍眼睛亮了一下，轉悠起來，用機械的電子萌娃聲說：「夏夏一天沒出門了，噗噗好擔心，爸爸也很擔心。」

「擔心個屁。」夏辭衍低落的心情被噗噗打破，他擼了把小機器人圓禿禿的腦袋，嘟囔：「才沒有人關心我呢。」

「噗噗關心夏夏的！」噗噗反駁，亦步亦趨的跟在夏辭衍後面。

夏辭衍：「不關心。」

噗噗再次反駁：「噗噗關心夏夏的！」

「不關心。」

「噗噗關心……」

「……」

逗弄了噗噗好一會兒，噗噗堅定的小模樣把夏辭衍給逗笑了。

這時也到了樓下，他又擼了一把噗噗的腦袋，心情好了一點，「好了好了，知道噗噗最關心夏夏啦。」

夏辭衍往廚房走去，廚房冷冰冰的和昨天沒什麼區別，噗噗跟在後面說：「阿姨今天請假啦～」

「請假了？」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夏辭衍無奈開口：「好吧。」

開啟外賣軟體定了個外賣。

等待外賣間隙他先是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又開啟手機翻看其他未讀訊息。

看著備註為【人渣】發來的大堆訊息，夏辭衍疑惑的咬了下唇。

其他人還能理解，怎麼angle也給他發了那麼多訊息？

人渣：[睡醒了嗎？]

人渣：[在幹什麼？]

人渣：[吃飯了嗎？]

人渣：[怎麼不回我訊息？]

人渣：[你還好嗎？]

[……]

等等諸如此類的訊息足有十多條，和昨天晚上貌似發酒瘋的樣子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