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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蘇瑾年不知怎麼回答。

“孩子，別怕，有奶奶在，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莫東廷簡直就是禽、獸，欺負你，羞辱我們衛家，還串通雷森打衛氏的主意，你要記住，從今以後莫東廷就是我們衛家的頭號死對頭！”

蘇瑾年眉緊蹙，手收緊再收緊，終是鼓起勇氣問出口，“我和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怕刺激到奶奶，措詞怎斟酌了又斟酌。

老太太臉色陰沉，“誤會？他擄走你，羞辱衛家，聯合雷森收購衛氏……你認為這些是誤會？”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以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失憶之前？”

老太太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你相信那個男人的話，所以懷疑奶奶，回來質問奶奶的對不對，難怪他肯放你回來！”抬手就拔掉手上點滴針頭，“親生孫女都不信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蘇瑾年大驚，慌忙上前，“奶奶，您別這樣，我沒有懷疑您，我只是想找回失去的記憶，不然我的人生就是殘缺的！”

老太太直直望著她眼睛，“找回你會後悔，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跟他在一起！雖然奶奶沒有親手帶過你一天，可是，你身體裡流著衛家的血，血濃於水，你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奶奶嗎？”

“可是……”

老太太抬手指向門口，“我現在不想見你，你回去想清楚，想清楚是要那個傷得你遍體鱗傷的男人，還是要親人，想清楚了再來見我！”

“奶奶”

“出去！”老太太痛苦地撐著額頭。

“奶奶你怎麼樣？”

“艾琳，艾琳……”老太太不再理她，衝著門口喊艾琳。

艾琳趕緊進來，看見屋裡的情形，慌忙去找藥。

邊倒水，邊對蘇瑾年說，“大小姐，你先出去吧，醫生說了，老太太真的不能再刺激了！”

蘇瑾年只能站在旁邊看她忙，什麼忙都幫不上，奶奶閉著眼睛，看都不願意看她了，心裡好難過。

轉身出去，鼻子一陣酸澀。

莫東廷在門口等她，看見她出來，靠近。

“站住！”她抬手，是抗拒的姿式。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莫東廷眸色黯然，卻是以強硬姿態靠近她，將她納入胸懷。

“你一個人想不清楚！想哭就哭，遵從自己的心，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蘇瑾年果真一下就哭出來了，捶打他，“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不是打情罵俏，她手上的力道很重，一下一下砸在他胸口，心也跟著疼起來。

心疼地擁緊她，“對不起，讓你這麼痛苦，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蘇瑾年哭得更傷心，卻是住了手，回抱緊他。

莫東廷吻幹她臉上的淚珠，“不要逼自己，不要傷害自己，遵從自己的心就好！”

蘇瑾年淚眼迷濛的眼望著他，“我們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往？我的心……想要靠近你，卻又好害怕，好害怕！”

莫東廷眸底無法言喻的心疼。

“是我欠你的，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用一輩子來償還！”

蘇瑾年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頭好痛，好似有什麼東西就要出來了。

“……叱”樓下刺耳的急剎聲打斷她思緒。

莫東廷往樓下看了眼，衛祺燁正從車上下來，攜了濃重殺意。

摟緊蘇瑾年，“我們走！”

兩人剛下樓，保鏢團團將他們圍住。

莫東廷牢牢將蘇瑾年護在懷裡。

保鏢讓開一個缺口，衛祺燁上前，臉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