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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蕪卻搖搖頭,湊上來喝他嘗過的牛奶,笑得比三分糖甜得多:「你其實更喜歡我染黑髮的樣子,對吧,哥?」
秦殊不置可否,揉了揉他張揚的金髮:「你染什麼顏色都好看。」
「是嗎,」金毛狐狸一歪腦袋,順勢攀上他的肩膀,將小情侶在樓梯間的膩味貫徹到底,「但那位學姐說的也沒錯,還是先染黑吧,就當是表個態,等以後原本的發色長出來再解釋也不遲……週末陪我去染吧,剛好附近有個商場,我還想吃火鍋……」
醉翁之意不在酒,大約連夜不歸宿的理由都想好了。
秦殊失笑,看著那雙眼睛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一手拿著牛奶,另一隻手還要騰出來抱他,只好拍了拍他的後背,暗示小狐狸別太得寸進尺,一邊溫聲應下來:「好。」
這樣的警告當然不起作用,下一秒濕軟的吻落在他耳旁,林蕪就刻意放輕了聲音,語氣無辜又曖昧:「你對我真好……」
其實他只染過一次黑髮,是在f國的時候心血來潮,沒過幾個月頭髮長長,便又折騰成了其它花裡胡哨的顏色——印象裡那段時間秦殊揉他頭髮的次數似乎多了許多,儘管他哥嘴上不說喜歡,但他依然能感覺到。
只是那種喜歡一眼能讀懂,不過是對年幼弟弟乖巧模樣的偏愛,與他想要的相去甚遠,反而引起了青春期少年微妙的排斥心理。
現在他倒是想開了,橫豎都是喜歡他,殊途同歸的,換個發色讓心上人高興也無妨。
第20章 標記(上)
週四一面,週六二面,中間夾著不尷不尬的一個週五,依照往年慣例是用來查漏補缺的,只是今年面試情況格外順遂,慣常要連續三天的面試也就生生空出了一天。
對秦殊而言區別不大,手底下幾個部門發給他的訊息依然堆了幾十條,夾雜著這樣那樣的檔案,關於招新後的幹事培訓和舉辦第一個活動——到了他這個年紀,其實很多時候已經不用再真的負責工作,無非是替後輩把把關,當個耐心細緻的審核員。
他習慣了將校會的瑣碎工作堆在一週裡的某幾個時間段統一處理,空出的週五就成了恰到好處的時機。
他上午沒課,下午有兩節,之後又是大段空閒的時間,原本覺得在寢室待到中午再出門也無可厚非,卻被某隻金毛狐狸纏上,借著「想去看看學校圖書館」的名義拐出了門。
「不睡懶覺嗎?」印象裡林蕪是會賴床的,不上課的時候能一覺睡到中午——他揉揉對方有點兒炸毛的一頭金髮,問道。
林蕪搖頭,看起來還有幾分不清醒,趁著時間卡在兩節課之間、寢室電梯裡沒有別人,就自然而然地黏上去,環著脖頸在他衣領間蹭,嗓音也像黏連起來,隱隱帶著含混:「困,但想早點兒來見你……」
說得像是他們分隔兩地、一年半載才能見上一面似的——明明寢室就在上下樓,夜深人靜時候連對方室友偶然發出的動靜都能聽清。
秦殊失笑,也不戳穿他,順勢攬上他肩膀,心裡想著為什麼電梯空停了一層又一層,卻隨口問他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有,喝了杯咖啡,我還是不喜歡速溶咖啡,像在喝藥。」金毛狐狸搖頭晃腦,發梢毛茸茸地蹭過他頰側,有些癢。
「這個時間食堂已經關了。」秦殊看了一眼手機,九點過半,「想去校外吃嗎?西門對面有個商場。」
他向來是個有條理又計劃分明的人,拎著電腦包問「出不出學校」這種話大約也只有在林蕪面前說得出來——所幸出校門前路過圖書館,電腦放在寄存處倒也無妨。
提出要去圖書館的人自己倒是兩手空空——他下午先上體育課,之後的專業課託室友幫忙帶了書,晚上還要去上連續三節跨區的水課,四捨五入從中午到晚上都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