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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他其實更喜歡所謂的「開關被開啟後」的狀態——儘管那意味著他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兼顧。

「或許吧，」他垂下視線，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機螢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溫聲道，「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然而他心知肚明，林蕪對他的影響並非階段性的，「開關」一旦開啟就不會再關上，只分對誰可見。

就像現在，他會在上課時候不問緣由地接起林蕪的電話，戴一邊耳機聽小孩偶爾發出的模糊夢囈聲，會對林蕪的訊息有問必答，甚至主動匯報些「下午打算去圖書館」之類從前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資訊，會斟酌良久還是忍不住發出一句「我很想你」，放任這些過分柔軟的情緒連同愛意一起佔據他心底的某個角落。

某個他留給林蕪的專屬角落。

與兩人分別的時候他又下意識去看手機，發現螢幕上跳出一句「要登機了」，後面跟著個他沒見過的表情包。

一隻低著頭用爪子搓臉的貓，抬起頭時眼神懵懵的，頭上卻冒出一朵小花。

他看著那朵顯然是特效的粉紅小花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放慢腳步，等動圖重新播放。

低頭揉臉的小貓抬起頭，還是懵懵的，朝他發射了一段充滿春天氣息的愛意。

然後他不知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彎起嘴角，眼底泛起些許淺而溫柔的笑意——儲存了這張過於少女的表情包。

其實話到這裡已經沒什麼可聊，總不能把說過好幾遍的「注意安全」再說一遍——放在幾個月甚至幾周前他會這麼想，也確實會這麼做，讓話題停留在這裡，社交軟體只起必要的聯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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