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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皺著臉，嘆了口氣，將想好的託詞說了出來：&ldo;我近來手氣不好，錢都輸了乾淨，正好前幾日看見過芸娘拿了十幾兩銀子回家，一時起了貪念，想著去摸出來用用。&rdo;

他的話音落下，村民立刻唏噓起來，忍不住罵他。

朱大壯掏了掏耳朵，趁機又說，&ldo;是，我這人確實是個混子，但陷害人這種歹毒的事，可是幹不出的。&rdo;

事情發展，陷入了僵局。

沒有人有更加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是朱大壯和陳桂紅偽造的信件。

見自己得了理，朱大壯開始得理不饒人了，&ldo;顧大夫，你將這天大的髒水潑到我身上，我可不乾的，我要你給我道歉，再補償我聲譽的損失費用，否則……&rdo;

他的話還沒說完，芸娘突然抬起頭，語氣冰冷，&ldo;不對，你拿到過我的字跡。&rdo;

周家叔公問：&ldo;芸娘，你想起什麼了？&rdo;

&ldo;我先前在顧大夫的醫館幫忙，青竹顧不過來時，我便會幫忙寫藥方。&rdo;芸娘回憶說：&ldo;初三那日，顧大夫開放義診，來了很多人，我記得那日，我替陳翠萍寫過一張藥方。&rdo;

陳翠萍是朱大壯的媳婦。

&ldo;你這麼說，我也記起來了。&rdo;住在顧方遊隔壁的一名大娘說，&ldo;那日我看她站在醫館門口徘徊，一直沒有進去，還問了她一句。&rdo;

朱大壯又開始慌了，他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連續咳了好幾聲。

終於停下後，他借聲壯膽，大聲囔囔道：&ldo;就算這樣，我又要從哪裡弄到岑樂的字跡？&rdo;

牧琛輕聲問岑樂：&ldo;你的字跡有給過誰嗎？&rdo;

岑樂回想了一下，告訴他：&ldo;前幾日，我看陳俊和陳盛喜歡讀書，本想送給他們幾本書籍，可他們怎麼都不肯要，我便給他們各抄了幾首詩，他們兩人，總不會故意害我的。&rdo;

他唯一用炭筆寫字又送給別人的，只有這一次。

牧琛想了想，招呼陳盛和陳俊過來，彎下腰問他們：&ldo;岑樂給你們的詩，都還在嗎？&rdo;

陳盛點頭：&ldo;在的，我一直放在身上。&rdo;

說著，他就從懷裡拿出了兩張摺疊整齊的紙張。

牧琛又看向一旁的陳俊，&ldo;你的呢？&rdo;

陳俊沒有回答，他低著頭，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一聲不吭。

陳盛皺起了眉，&ldo;陳俊，岑大哥給你的詩呢？&rdo;

陳俊的肩膀抖了抖，過了半天，他才小聲地說：&ldo;我給牧獵戶的伯孃了，她用糕點跟我換。&rdo;

牧琛聽完，抬頭去看陳桂紅。

陳桂紅沒有慌張，她冷冷地看著陳俊，反咬了一口，&ldo;你這小孩，怎麼開口就是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偷偷拿了我的糕點，怎麼反賴到我身上了？我當時看你是個孤兒，覺得可憐也就不計較了，如今你居然還誣賴我，小小年紀就這麼謊話連篇，果然是沒有爹孃教養的野孩子。&rdo;

陳俊的眼眶通紅，&ldo;我沒偷糕點，也沒撒謊。&rdo;

陳桂紅冷笑，&ldo;呵，誰能證明，再說，我怎麼知道你身上有岑樂的詩，還專門找你換？&rdo;

陳俊憋紅了一張臉，又說了一次，&ldo;我沒撒謊！&rdo;

陳盛心疼地抱住自己弟弟，拍著他的肩膀，又狠狠地瞪著陳桂紅，&ldo;我們雖然沒有爹孃，可是絕對不會撒謊，更不會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