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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已經過去整整三天的時間了,可吐蕃大軍居然還不曾發動過攻城戰,甚至連試探性的攻擊都不曾有過,這其中恐怕不光僅僅是備戰那麼簡單罷。
自打到了德陽之後,蕭無畏便與自家老爹的主力大軍失去了聯絡,他並不清楚錦江前線的戰況進展究竟如何了,可按蕭無畏想來,大決戰應該是尚未開打,否則的話,吐蕃大軍不會如此老實地呆在德陽城下——吐蕃人就是群豺狼,生性貪婪無厭,也就只有蕭挺那等蠢貨才幹得出這等引狼入室的傻事,這撥吐蕃軍擺明了就是要坐山觀虎鬥,而後來個卞莊刺虎,其意圖便是要趁機佔據川中,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吐蕃大軍陳兵德陽就是在觀望著錦江一線的動態罷了,當然了,這並不意味著吐蕃佬會放任德陽不攻,恰恰相反,吐蕃大軍要想玩漁翁得利的把戲,德陽城便是吐蕃人必須拔除的一根釘子。
身為釘子,自是得有釘子的自覺,蕭無畏還真就準備與德陽城共存亡了的,然則,儘管已做了種種周密的安排與部署,可能不能守得住接下來的七天,蕭無畏卻不敢打百分百的保票——經三日前那一仗,蕭無畏已知曉吐蕃軍的戰力極強,至少是不在大胤官軍之下,兵力則更是官軍的十數倍,這場守城之戰顯然不那麼好打,而真正令蕭無畏憂心的卻是吐蕃贊普赤松德贊。
蕭無畏對赤松德讚了解並不算多,大體上還都是在京師時聽到的一些趣聞而已,其中又以醜化此人的傳聞居多,然則,其人的鐵腕與雄才卻是不爭之事實,再者,三日前,面對著一場慘敗,此人能按耐下報復心,遲遲不對德陽城發動報復之戰,就足見此人並非莽夫之流,要擊敗這麼個對手,顯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蕭無畏已做好了打惡戰的準備——在蕭無畏來,吐蕃軍要麼不攻,一旦發動起來,那就是雷霆萬鈞之勢,著實不是那麼好應對的,按蕭無畏的估計,吐蕃軍的攻城行動必定會在這一、兩天內開始,或許便是今日!
“嗚,嗚,嗚嗚……”
就在蕭無畏眺望著吐蕃大營沉思之際,一陣淒厲的號角聲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其餘三面的吐蕃軍營也有號角聲在迴盪,不數息,無數的吐蕃將士從各處營壘中湧動而出,於四面城牆下襬開了攻擊陣型,一輛輛大型弩車、衝車、拋石機一字排開,氣勢咄咄逼人間,殺氣幾已凝成了實質!
無須號令,敵軍的號角便是上城備戰的訊號,一隊隊的大胤官兵飛速地湧上了城頭,按預先制定的戰術方略佔據了城上的要津,緊張地望著城下無邊無際的吐蕃大軍,隨時準備應付吐蕃軍的大舉進攻。
果然如此,赤松德贊這個老小子還真是個狠人!蕭無畏沒有去管身後匆忙備戰的一眾手下,而是目光炯然地注視著城下吐蕃軍的調動,心中一動,已知曉赤松德贊此舉便是準備以力壓人,一擊而破城了,心頭微凜,可也沒帶到臉上來,只是一臉輕鬆狀地屹立在城頭上,這等渾然不在意之架勢一出,多少緩解了一下官兵們的緊張之情緒。
“那人便是燕王蕭無畏麼?”
在蕭無畏掂量吐蕃大軍之際,吐蕃中軍處的赤松德贊也在打量著城頭上守軍,待得見到如同標槍一般挺立在城門樓前的蕭無畏之際,嘴角一彎,露出了絲玩味的笑容,側頭掃了乞黎赤贊一眼,語氣淡然地問了一句道。
“是,就是他!”
乞黎赤贊三日前慘敗在蕭無畏的手下,雖保住了性命,可卻被降至了百戶長,早將蕭無畏恨到了骨子裡去了,自出了大營起,一雙眼就始終鎖在了蕭無畏的身上,恨不得即刻殺上城去,將蕭無畏生吞活剝了才好,此際聽得赤松德贊見問,臉皮子抽搐了好一陣子,這才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
“嗯,是個人物,本贊普久聞其人文武雙全,才情高絕,今日一見,果然了得,好,很好。”赤松德贊壓根兒就沒在意乞黎赤贊臉上的尷尬